直的朝前方载去,一头栽在了唐婉牵动的纸鸢线上。
林溪月和喜糖站在远处看,并不觉得有什么,跌倒了大不了再爬起来,反正草地那么软和,也摔不伤人。
可是那纸鸢线又细又长,彼时又绷的笔直,那锋利程度比刀刃还要锋利。
这人一头栽上去,若是正对着脖颈的位置,定是能将人的喉咙给割破,
幸而阮若水偏过了头,风筝线从自己的脸庞划过,勾住了她的耳朵。
立时又细又长的纸鸢线长便被鲜血染成了红线。
阮若水的耳朵更是鲜血淋淋,大滴大滴殷红的血从划伤的耳朵上滴落下来,落在那懦白色的荷花肩头,如同一池清水被迅速晕染而红般,触目惊心。
唐婉更是吓了一跳,一张温婉精巧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阮若水身后的丫鬟更是六魂丢了七魄,一个劲儿的叫嚷着。
刚回王府的百里云便听见了这边的叫喊声,听到阮夫人这个名字,立即便运转轻功,如射出的箭般来到了阮若水的跟前。
本墨色的眸孔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瞬间就漫上了一层血色,顾不得阮若水耳朵上滴落的鲜血会沾染上他身上的朝服,心疼的将她抱起就朝樱花苑奔去。
待人走后,唐婉那娇弱的身子便如一滩烂泥般跌坐在地,任凭丫鬟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走吧,去摘樱桃吧。”林溪月回过头若无其事的对着喜糖道。
喜糖是一脸的心惊肉跳:“小姐,我们不去看看阮夫人吗?”
“樱桃苑此时够乱的了,我们就别去给人家添乱了。”
等林溪月摘了一小篮子的樱桃回来,便听树荫下的两个丫鬟在那议论。
“侧王妃被王爷打得太惨了……”
“就是,浑身都是血……”
“若不是阮夫人跪在地上求王爷,怕王爷都能将侧王妃给活活打死。”
“啧啧啧,这是怎么了,没听说过哪朝的王爷将正侧两妃都打过,还一个比一个狠。”
林溪月一边走一边从喜糖手上挎着的竹篮子上那出樱桃来吃。
还别说,这王府种的樱桃,就是甜,小嘴轻轻一抿,樱桃里的果肉便全都被挤压了出来,滑入她的喉间。
只余下一个小粒的核儿。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竹篮里的樱桃就全都变成了一堆核儿。
喜糖忧心忡忡的点上了一盏灯,屋里的光线便一下明亮了很多:“小姐,我们真的不去看看阮夫人吗?好歹走个过场。”
林溪月冲着自己的右手臂,努了努嘴:“我也有伤在身呢,没事瞎跑什么。”随后又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今日的晚饭就不吃了。”
喜糖将林溪月手边儿的竹篮抢过来,发现一个樱桃都没有了,气道:“真不该把樱桃全给小姐。”
走到门口时,喜糖又折过身,很神秘的问道:“小姐,这个仇,咱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