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滑落。
白梓皓顿了顿,道:“江惜,你不要后悔……”
江惜没有回答白梓皓,就迅速把电话给挂断了。
托霍樱灿帮她跟学校请了一天假,傍晚的时候,秦泠泠提着一个果篮来医院找江惜,依旧是高冷长马尾的模样。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贝芙妮从手术室里捡回一条命。
江惜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医院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要将瘦小的她吞噬了去,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
秦泠泠在江惜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小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司徒怎么没陪着你?”
江惜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的墙:“我和他就这样了。”
“小惜,你说什么?”秦泠泠惊诧地盯着江惜看。
江惜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重复了一遍:“我跟他……就这样了……”
“小惜,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跟司徒……分了?”
江惜苦涩地笑了笑:“泠泠,我们都没在一起过。”
一直以来只是关系比较亲密罢了,哪来的分不分呢?
秦泠泠忽地抓住江惜的手:“我这辈子不会恋爱,不会结婚,但是你不一样,你有司徒。”
可江惜却听歪了重点:“泠泠,你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惜一天到晚听着蓝启像个迷弟似的念叨着秦泠泠,以往只有别的女生念叨他的份儿。
秦泠泠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她目光闪烁了片刻,随口说道:“这个你先别管,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阿姨。”
说罢,秦泠泠提着果篮走进了病房里。
教堂的墙听遍了新婚祝福,医院的墙听不完祈求祷告。
江惜疲惫地靠着身后的这堵听遍祈祷声的墙。
过了十多分钟,秦泠泠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江惜背靠墙,头歪歪的,墨睫垂着,呼吸均匀。
她轻轻把手搭在江惜的肩膀上。
“小惜?”
江惜半睡半醒,没回答她。
秦泠泠不好打扰,找了张小床单盖在她身上,就回了婕梦菲斯,径自去了绝伦誓约。
是白梓皓开的门。
“词幕,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秦泠泠说话单刀直入:“司徒,你跟小惜分手是怎么一回事?”
白梓皓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她分手?她还莫名其妙挂我电话。”
秦泠泠谨慎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难道你不在乎她了吗?司徒,我很担心,婕梦菲斯的大家都说你变了,说你抛弃小惜跟杜以晴在一起,但是这些说法都没有证实,我比较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回头也可以告诉江惜。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抛弃江惜?”
白梓皓的表情又被茫然覆盖。
“你问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我这几个小时查了下井上家和贝家名下的产业,计划着先收购一部分,准备划归到江惜名下。我听江惜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有点奇怪,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瞒着我?”
按照她对这个傻丫头的了解,她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才贸然跟他提出分开之类的话,肯定是不想连累他,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去查她家的情况。
果然。
听了白梓皓的一番话秦泠泠就放心了。
“好了,这个话题说到这里结束。你快去弥空医院,小惜在那里。”
“江惜出什么事了?”
“你去了就知道。”秦泠泠把话说得很含糊,把医院病房的房间都给到白梓皓手上了。
白梓皓坐立难安,立马冲去车库取车。
白梓皓走后,杜以晴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刚刚开着一条门缝,听见白梓皓在门口跟秦泠泠的对话,白梓皓说话大声,且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钻进她的耳朵里。
今早白梓皓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整个人沮丧了下来,她就猜到他一定是在质问完她话之后,跟江惜打电话了。
看白梓皓那表情,她就感觉白梓皓跟江惜这次应该是玩完了。
以前她周围的那些情侣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因为一些不信任或者吃醋,分了一对又一对,甜蜜期的你侬我侬、山盟海誓,分手的时候都去见鬼。
年轻又青涩的爱情,根本经不起一些小伎俩和现实的考验。
可是听到白梓皓在为江惜铺路,杜以晴第一次有种害怕的感觉。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能轻而易举得到。
现在竟有种心理失衡的感觉。
如果没有听到白梓皓对秦泠泠说的那番话,她自我感觉,追求白梓皓是志在必得的。
江惜明明很快就一无所有了,白梓皓却在帮她在背后一点一点做支撑。
国内很多企业的寿命是很短的,经营不擅的,三年就垮台。
江惜家的情况杜以晴又不是不知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事先就找人查过江惜的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