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不管怎样,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反省,减少接近梓皓的时候吧。”
“嗯……老师,我知道了。”
亚隆离开之后,病房里剩下江惜和白梓皓。
江惜给自己找了个独处的借口,回家给白梓皓准备换洗的衣裳。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她就不该留在弥空市与白梓皓一起,就要安分守己待在萨伽泊兰,完成她骑士的使命吗?
不行,她根本无法想象白梓皓不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是什么模样,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她走到衣帽间,从自己一堆零碎的衣物中找出一只密码箱,里边装着她的日记、病例,还有她的银色面具。
她抓紧了她的面具,攥在拳头里,冰冷的泪水一颗一颗砸在拳头上。
明明她是为了变强才成为骑士,却似乎一次又一次将白梓皓带入危险当中,被亚隆这么一说,她真的好内疚。
再是知道了自己是雷家的小孩,她更不知道怎么面对白梓皓一家。
怎么说?
慕绝叔叔,薇雅阿姨,你们一直照顾、看着长大的我,其实是你们仇家的小孩?
这是在搞笑吗?
她擦了擦眼泪,把面具收起来,藏起箱子,乘车回到白梓皓床边。
白梓皓还在睡梦中,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定很累。
她蹬掉双鞋躺上床,枕到白梓皓旁边的枕头上,脸上的刺痛让她颤了颤,可又不死心凝望着少年丰神俊朗的脸。
白梓皓上辈子拯救了宇宙银河系吧?
不然为什么上天把他的样貌打造得如此完美?
就连淡粉色的嘴唇,弓形的轮廓,唇珠明显,都是让人看了想接吻的轮廓。
她吧唧一下小嘴,咽了口唾沫,嘟着嘴悄悄地凑近……
在即将偷吻成功的时候,正好白梓皓的手机这个时候有来电,江惜看到是夜歌打来电话,怕吵醒了白梓皓,拿起手机走出阳台接电话。
“喂,夜歌?”江惜还没调整过来,说话带着点哭腔。
“惜惜,你哭了?”
夜歌听出来了。
江惜忙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就是担心白梓皓,说吧,找白梓皓有什么事啊?”
“杜以笙去世了……”
江惜手机差点掉下来。
“夜……夜歌,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不信!
这么一大好的青年,魂呼?
“夜歌,你在哪里?也在弥空医院是吗?哪一个地方?你别挂断电话,我马上过来!”
江惜赶紧往身上摸索,掏了好久终于掏出那封杜以笙托付给她的皱巴巴的信,急急忙忙赶去和夜歌会合。
……
江惜来到停尸间前,杜以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夜歌借了个胸膛给她靠着。
“怎么回事?杜以笙不是被抢救过来了吗?怎么就走了?”
杜以晴已经悲伤到说不出话来,江惜就等夜歌回答。
“我刚来跟梓皓见面的时候,杜以笙还好好的,等我们去救你们的时候,他就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
江惜想起贝蔺宸对她说的一番话,等杜以晴的情绪稳定了些许,问道:
“杜以晴,你知不知道杜以笙有抑郁症?”
“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杜以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如果我一早知道哥有抑郁症,我才不会跟他发脾气,也不会对他呼来喝去,他那么疼我,我还总是使唤他、气他……”
说不够几句,杜以晴再次放声大哭,哭得快崩溃了。
世界上最疼她的一个人离开了,而在此之前,她浪费了多少本可以跟杜以笙好好相处的时光。
人都是这样,对陌生人客气懂礼貌,对身边的人不够宽容,甚至总是把气撒在对方头上,杜以晴就是如此,可是再也无法挽回。
江惜心里也难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她脑海里还回荡着这些时日与杜以笙相处的画面。
成年以后,上天好像收回她的幸福一样,一个一个把她身边的人带走。
“杜以晴,我这里有一封信,本来杜以笙让我一星期之后再交给你,但是我觉得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现在看也没有关系吧?”
江惜把杜以笙写给杜以晴的信拿了出来,递给杜以晴,中途出现的秦月一把将信抽到了自己手中。
“拿来!”
信封刮了一下江惜的手,当场手指出血。
秦月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信封,扫了一眼,将信纸掐成一团砸到地上,指着杜以晴:
“果然,杜以晴,你不是杜家的亲生血脉!我就知道,可是怀古不信,现在证据都在了,既然我现在已经是杜家的女主人了,你也该滚出这个不属于你的家庭了!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