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落日熔金,福利院内,一个有着严重小儿麻痹后遗症的老者,正歪着脖子看太阳,嘴部的肌肉歪扯着,流出粘稠的口水。
贾恒坐在一旁,拿出手绢细细替老人擦干净嘴角的口水。而后,端起一碗白色的稀饭,耐心的吹了吹,舀了一勺送进老者嘴里。
老者突然浑身一抖,把勺子打翻,惊恐的呜呜叫了起来。
“怎么了?叔?叔!”贾恒抓着老者疯狂挥舞的畸形双臂,安慰着。
可老者还是呜呜叫个不停,很是惊恐。
“我马上给你拿!给你拿!”贾恒忙跑到一旁,拿起一沓白纸和一只铅笔。
老者几乎是伸手就夺了过来,一拿到纸笔,他突然就安静了,像一只咬住骨头的狗。
铅笔在白色的纸上沙沙挥动,老头双眸如星,哪里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分明是一个天才的画家。
随着笔尖的挥动,一副画慢慢显露了出来。
贾恒看着画,又是愤怒又是悲伤。
那是老者被三个人抓住塞进捷达车的画面,清清楚楚,连老头当时的挣扎和泪水都画了出来。
老者抬起头,把画递给贾恒。
“放心吧!叔,我会抓到那些坏蛋的!”贾恒接过纸攥紧拳头。
“呜呜!”老者呜呜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贾恒好像听懂了。他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您也当过警察,应该知道我不会退缩的!”
一个小儿麻痹患者也当过警察?
怎么可能?
“呜呜!”老者流下泪,警察这件事对他触动很大。他举起扭曲的手,费力的擦干眼泪,就是一个这样小小的动作,他用了足足一分钟之久。
接着,他又开始作画。
他的画的很快,一张接一张,每画完一张,就头也不回的递给贾恒。
看着一张张画,贾恒由好奇变成震惊,再由震惊变成狂喜。
这一张张画就像一副录影机,把萧准他们三人的动作丝毫不落的全部记录下来。
他们绑架三个非正常人类,他们倒尿,他们监视,当然,最重要的他们躲进桑塔纳内。
贾恒抽出枪,狂奔着冲了出去。
老者停止作画,他的笔死死按在纸上,望着贾恒的背影,眼中有莫可名状的东西闪过。
是羡慕?
是担忧?
还是……
噗!
笔尖刺破纸,扎在老者的大腿上,流出血……
刚跑出福利院门的贾恒突然清醒过来,他忙把手枪藏起来,装出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向那辆桑塔纳而去。
桑塔纳旁边有几辆别的私家车,贾恒假意拿出车钥匙,装作来提车的普通人。
他走到私家车前,假装用钥匙捅着锁眼,其实眼睛却瞧着桑塔纳汽车内。车玻璃都贴着黑膜,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贾恒深吸了一口气,他准备砸车抓人。
虽然对方极有可能有枪,但他无所畏惧!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咬着鸡蛋灌饼从街角走了出来,竟然是萧准。
萧准抬起头和贾恒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人足足愣了三分钟之久。
贾恒掏出枪,吼道:“抱头蹲好!”
萧准一个标准的战术转身,拐进街角,直接向情况复杂的贫民窟冲了过去。
这里是一个挺大的村落,随着城市化建设的推进,成为一个城中村。
村里除了当地人外,就是进城打工的年轻人。
整个村落都是私拉乱建的房屋,不是接高了四五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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