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着苏静的狼狈之态。怎知,苏静这人实在是太无耻,很快又嬉皮笑脸的了,说道“是不是我像刚刚那样吻你一次,你就像刚刚那样打我一巴掌?我觉得很公平。”于是指着自己的另一边完好的脸,涎笑,“我这边还没被打过,要不,我再来一下?”
这船上的某人讨价还价,而岸上的孩童则炸开了锅。
有小男童道“男人做成你这个样子,真是太失败了!我爹说,男人是不能被女人扇耳光的,这样就没有男人的尊严了!”
小女童则道“你懂什么,我娘说,男人的尊严又不能当饭吃!能疼女人,给女人买新衣裳,给女人钱花,被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要悉心讨好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另一男童辩驳“你娘说得不对!男人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围着女人转!”
另一女童也辩驳“你才说得不对!男人连爱女人这件事都做不好的话,将来凭什么做大事!”
于是男童一方和女童一方争起来了。最后女童一方,把手里的花儿一扔,脚一踩,扭头就走,道“臭男人!那你们就去找别的女人!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桂花!”
“梅香!”
两个小男童急了,匆匆忙忙去追了。
叶宋被岸上的神发展剧情逗得忍俊不禁,但一回头,对苏静的火气还是高得异常。苏静偏生恬不知耻,一脸的笑意,让叶宋一看碍眼极了。这样会让她觉得,苏静这厮占了莫大的便宜所以才会笑,而自己则吃了莫大的亏,所以才这么生气。
苏静捞了捞自己的衣袖,见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他觉得脖子有些火辣辣的,伸手一摸,还隐隐有些血迹。像是被猫抓的,可是一看就十分的暧昧。苏静懒洋洋地笑道“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儿?这让我还怎么见人?”
叶宋不客气骂道“你本来就是个见不得人的混账!竟干些见不得人的流氓事!”
苏静挑眉,曲着一条腿,手臂搁在膝盖上,笑道“怎么见不得人了,刚才那么多孩子都看着呢。懂得疼爱女人的男人才是一个好男人”,他歪着头嘴角挂着纨绔的笑,“你觉得我好么?”
叶宋随口哼笑道“那就要去问你那些数不清的女人了。”
“我哪有数不清的女人”,苏静无辜道,“在遇到你之前,是逢场作戏了许多回,可是在遇到你之后,我隐疾一直未愈,哪里敢碰女人,只怕一碰她们就要笑话我了。都是你的错。”
叶宋气得脖子粗,呼吸都不顺畅了,差点就跳起来“你他妈怎么什么都怪我!是你自己纵欲无度,老子是阉了你还是怎么的?!以后你别说你生儿子没屁眼也来怪我!”
“生儿子没屁眼当然要怪你了”,叶宋怒瞪他,他更加的无辜,道,“当初要不是你把我吓着了,我能不举到今天么?”
“……”无赖成他这样,再白也要被他说成黑。叶宋索性懒得和他争辩了,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她也不是好惹的。于是顺起一脚,把苏静从船上踢下去。
真真毫不留情,要踢他下河啊。
眼看苏静就要落水了,他顺手抓住了船沿,用力撑去,在衣角将将浮上水面之际,整个身子翻腾而起,足尖在乌篷船的棚顶点了两下,于另一边安然飘落,有惊无险道“喂喂,你不会想谋杀我?”
叶宋眯了眯眼,勾起唇角淡淡笑了一下,玩心顿起,随之铁鞭从袖中飞出,直扫苏静而去。这乌篷船本就很窄小,苏静上蹿下跳好不蹩脚。
乌篷船向大江会流而去,船上的两人越闹越起劲儿,最后叶宋不遗余力,对苏静大打出手。苏静一把抓住她的铁鞭,眉梢含情道“乖,别闹,一会儿船翻了沉了,咱俩都得游着回去。”
叶宋岂管这么多,顺着被拉直的铁鞭,借力飞起几脚就朝苏静蹬去。
天渐渐擦黑,天边,铺了一层一层似彩墨浓郁渲染的晚霞,像极了女子层层叠叠绽开的彩衣。
大江这头,是昏城最大的码头。码头聚集着很多艘运送货物的商船,亦有许许多多的船工正在来来回回搬运货物装船,看起来十分忙碌,大老远的就听见工头正在扬声吆喝着赶时间,让大家动作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