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的胆子大些,趁着南枢背对着南习容而南习容看不见,就往她身上揩油了几把,而南枢不置可否。
苏宸并没有亲自见到殿上的场景,他觉得他来的时机正好,也不知南习容究竟是怎么想的,以为自己手里握有把柄就一定会胜利么。趁着这里有宴会,他便可以去别处寻找雪应的所在。
结果哪想,苏宸在走了不多远,迎面就撞上一人,他左右都来不及闪躲。那人似乎也正往那边殿中宴会上赶,没想到迎面碰到苏宸,因为苏宸穿的是南瑱士兵的衣服,他愣了愣就问“谁”
苏宸没有回答。
这时巡逻队也跟着过来了。火光照亮了苏宸的脸,同样也照亮了对方的。苏宸仔细看去,只见那眼神丝毫不慌,也没有南瑱人的蛮气,倒是干干净净有两分斯文,尽管他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
巡逻队管事的就问那人,道“蛮将军,发生了何事”
他道“这里没事,你们去别处巡逻吧,这位兄弟兴许是在宫里迷路了,我带他回去就是。”
说话的这人,便是当初跟着南瑱大将军的副将蛮海,只是大将军死后,他又凭着自己的头脑当了另一名将军的副将。
随着巡逻队远去,火光也跟着暗淡了下来。蛮海看了苏宸一眼,随后往偏僻的阴暗处走,道“你跟我来。”
苏宸眯了眯眼,随即就跟了上去。
蛮海在雪林下停住了脚步,眼看着苏宸走了进去。他试探着说道“宫里不允许你这样的小兵随意走动,你是怎样进来的还是说你是北夏派来的奸细”
苏宸觉得,这人挑了眼下这个地方来跟他说话,真是太过于糊涂。若对方认出了他的底细,他大可以在这里杀了他,且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苏宸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下一刻直接朝蛮海奔去,不费什么力气地就扼住了蛮海的脖子。他发现虽然巡逻队称呼蛮海为将军,但蛮海几乎没有武功,也根本没有反抗,他自己事先也都留了一手,没有在第一时间要了蛮海的命。
蛮海顿感呼吸困难,伸手扒住苏宸的手,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王爷,是我”
苏宸一顿,即刻松了手。他的猜想不假,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得不对蛮海出手,遂低沉道“果然是你,刘刖。”
蛮海蹲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道“王爷明鉴。”
自从上次中毒事件之后,刘刖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真被苏静给说准了,他混进了南瑱的军营里,凭着自己的头脑还当了个一官半职。蛮是南瑱的族姓,因而他便更名为蛮海。
蛮海就是刘刖,刘刖就是蛮海。
苏宸问“你怎么认出本王的”、生
蛮海道“二小姐和贤王的事我都知道了,南习容以雪应来要挟二小姐,依照二小姐的性格为了贤王是一定会妥协的。王爷没让二小姐妥协,必然会采取行动。军中也便只有王爷有这般出入方便利索。”
苏宸很佩服他,但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直截了当道“没错,本王就是来取雪应的,你可知南习容将它放在了哪儿”
“我不知道。”蛮海如实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苏宸敛眉不语,蛮海看了看他的神色,又道“南习容座下的第一宠姬,南枢。王爷与其这么跟无头苍蝇似的去寻找,不如去找她。”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有什么避讳的了,遂直言道,“那南枢与王爷有过一段旧情,且南枢又衷情于王爷,如果王爷去找到她,兴许能说动她帮忙将雪应偷出来。这样王爷也能少两分凶险。”
苏宸不置可否。从他内心来讲,他是很反感这样做的。且莫说南枢那个女人,他们之间如今已经了无瓜葛,却还要去利用她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他从来不屑于依靠女人来做事。
见苏宸犹豫,蛮海便又劝道“王爷,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今晚正是个绝佳时期,若是错过了,要再想有机会可就难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雪应,这样才能救贤王爷,否则的话,二小姐也一定会再冒险的。”
苏宸没有说话,但他脸上明显很不爽的表情说明他已经默许了此事。于是蛮海便起身,道“一会儿我进去殿中赴宴,想办法让南枢自行出殿,剩下的就靠王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