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她到时额头起了不少汗, 也气喘吁吁。
当下大厨房里头的人都在各司其职的收拾着该收拾的,清洗着该清洗的, 瞧着大概是要准备收工回去歇着,突见一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杵着不知哪来的木棍进入, 便都奇怪地盯着她。
在众人目光下, 虞秋不由有些脸红, 她犹豫了下,便极为礼貌地说道:“我是王府新来的舞姬, 因着一时没有配丫鬟,便自己过来拿膳食。”
她看着娇娇软软,乖乖巧巧的,倒是个让人看了极易有好感的。
但也仍旧有不少冷眼的,这时一看起来颇凶的男人出声:“王府从不养舞姬, 你又如何证明?莫不是外面混进来的人?”
虞秋抿了下嘴,道:“我住在东北角的小院中, 是向嬷嬷安排的。”
听到这话,不相信的自然仍不相信, 只那男人身旁的妇人觉这丫头是个老实的,也是个可怜的,便道:“罢了,不过是一个人的饭菜, 做给她就是。”向嬷嬷的那点心思, 这位妇人似乎也知道, 而眼前的舞姬被安排在那荒芜的东北角, 分明就是有意折腾人,还故意不配丫鬟,所以她信了虞秋的话。
这位妇人在这大厨房里说话似乎很有分量,她一出声,其他人便不吱声了。
如此他们便分工开始做菜,这妇人似乎是这里头的厨子,后来她边炒菜边道:“现在晚了,也没什么菜好选,姑娘就将就点。”
虞秋感激地笑了下:“我不挑。”
妇人借着烛火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她的脚,只叹了口气。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出锅两个小菜,她还亲自给装入食盒中,再给拿了两个馒头。
虞秋提着食盒,弯腰道了声谢后,便离去了。
回自己的独院,又是个艰难的过程,一路上也更是遇不到什么人,最后好不容易进入房间,她累得差点摔倒。
她看着手里险险被保住的饭菜,松了口气。
坐在桌旁吃着这已凉了的饭菜,感受着这地方的阴冷,一天下来的经历自然也会让她感觉到委屈。但委屈也没用,她便只能继续保持着傻乎乎的状态,不去想太多,该如何便如何。
她很饿,但没有一次将饭菜吃净,还有意留了一半。
填了肚子,躺在床上的她,很快便疲惫地睡着了。
次日,她本打算靠剩下的一半饭菜度过,奈何晚上又是饿得难受。没法,她便再次去了大厨房,这一次她带了大夫给她的药,还有她自己的钱。
那妇人见到她,立刻走过来问道:“是要膳食的?姑娘白日怎不过来?”
虞秋想了下,便道:“因白日睡得太晚才醒,一直不饿。”
妇人也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话,只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
“那个……”虞秋忽然拉住对方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再让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妇人想到什么,又道,“以后唤我蕖姨吧!”
“嗯!蕖姨。”虞秋将食盒放下后,递给对方一包药,道,“我的脚伤比较严重,我想熬药喝。”因为不方便,她本觉得抹抹药就算了,可拖着伤腿消耗时间也不是办法,她实在想快些治好脚去接近江以湛,完成目的离开王府。
蕖姨看了看她的脚与那被她杵着的木棍,便接过药道:“好,我先给你炒两个菜,你就在这里吃。”
虞秋闻言便笑了:“嗯!”
炒菜快,熬药慢,虞秋吃着饭菜看正在熬着的药时,厨房其他忙碌的人都走了,只剩蕖姨在这里,后来蕖姨问她:“王府怎只来了你一名舞姬?”
虞秋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蕖姨看着这丫头傻傻的模样,又道:“你以后别顾及什么,饿了就过来。”
“谢谢蕖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过得也算挺快,转眼药便被熬好,虞秋一口气喝净了药,忍住嘴里的苦味,再次道了谢:“多谢蕖姨,那我走了?”
“去吧!”
“那个……”欲出大厨房的虞秋又停了下来,她转身问蕖姨,“这里可是有酒?我想要一坛酒,我可以付钱的。”
“即是王府的舞姬,要酒说就是,付什么钱。”话语间,蕖姨就拿了坛酒递给她,又问,“不过你要酒做什么?”
虞秋接过酒,老老实实道:“喝啊!”
蕖姨只看虞秋抱着这坛酒闻了闻,又吞下了口水的模样,便知这丫头是个爱喝酒的。她也并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只无奈笑了笑,道:“虽说没人规定姑娘家不能爱喝酒,但你还是藏着点,被人看到不好。”
虞秋舔了下唇,也笑着点头:“嗯!”她独自待在屋里,自然不会有人看见,喝点酒打发时间也不错。反正这里不像书院,没人管着她。
再次道了声谢,她便离去了。
虞秋以如此从大厨房来去的方式在这堇宁王府过了数日,随着脚上的伤渐渐变好,也渐渐习惯所住独院的阴森,倒不觉得日子有多艰难,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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