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前也见过六小姐,六小姐长的不是这个样子。”
“奴婢也看到了,那边的老夫人请了六小姐过来的,分明就不是这个样子。”又有两个丫环站了出来,小声的嘀咕道,但是这声音恰好能让上面的太夫人,以及屋子里的其他人能听到。
“假的……这……这是假……”
“这……还有人冒充六小姐的。”
“怪不得不象传说中的六小姐,原来是个假的!”……
一下子,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中响起了一片议论声,看看眼前的这位小美人似的六小姐,再想想传闻中无才无貌的六小姐,再有几个见过卫月舞的丫环做证,任谁都不由的起了猜疑之心。
“六小姐是假的”的声音,在蔓延开去……
听到下人们的议论,李氏心里满满的得意,带着几分讥诮的看了卫月舞一眼,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而己,前两次逃得性命,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
捏着帕子上前两步,走到太夫人身前,神情忧虑的压低了声音道:“母亲,六丫头是大伯的亲生女儿,大伯马上就要回京,这可不能出一点点差错啊!大伯的脾气……”
她言词恳切,完全是一副为太夫人考虑的样子,特意提到了华阳侯。
想起马上要回京叙职的大儿子,太夫人有点沉不住气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宏嬷嬷伺候太夫人这么多年,太夫人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立时朝着周围的下人,瞪了一眼,立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你……真的是舞丫头?你难道是一个人回京的,身边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人都没有?”待得屋子的声音,完全安静了下来,太夫人才上下打量着卫月舞,声音微寒的问道。
证明身份的人?卫月舞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寒的戾气,自己身边何尝没有人,琴若和自己所带的人,她们哪一个不是跟着自己好生生的出来的。
她求燕怀泾派了侍卫,带她一起去了事发现场。
琴若被一剑钉死在马车中,临死之前的神色,惨烈无比,可见下手之人,出手是多么的无情狠戾,完全不给她任何逃生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问自己身边,为什么没有证明的人,她不相信,这位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太夫人,会真的一无所知。
“祖母,靖远侯和二姐有私,并且欲谋我性命,劫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人,舞儿请祖母为我做主。”卫月舞恭谨垂眸,长睫下,一双眼眸,幽冷若冰。
既然决定高调进府,她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找到机会就会主动出击,不管是太夫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既然敢做,她就敢说,卫月舞清楚的知道,只要她说出了口,不管如何,太夫人都不能充耳不闻。
太过石破天惊的一番话,让屋内的人都震惊不己的看着卫月舞,一时鸦雀无声。
众人俱看着眼前柔弱的如同一朵娇花般的卫月舞,难以相信她居然会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凌利的直指莫华亭和卫艳有私情,两个人一起谋害她。
之前还胸有成竹的李氏,面色忽青忽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准备的话,竟然一句也用不上,卫月舞的这句话,让她再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话,抹杀了她在侧面说话的一切可能!卫艳整个人就蒙在那里,瞪大着眼睛张着嘴,又羞又恨!若不是李氏的手紧紧的拉着她,这会几乎控制不住的冲出来。
“舞丫头,你再说一遍!”太夫人脸色一冷,沉声道。
“靖远侯劫杀舞儿,请祖母为舞儿做主!”卫月舞神色不变,她今天就是要把卫艳和李氏图谋的事,公之于众,看李氏还能不能打着为自己着想的旗帜,暗害自己。
“你有什么证据?”太夫人脸色沉郁,却不是得不开口问道。
“祖母,如论当时当地,靖远侯做的很干净,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人,全被灭了口!”卫月舞眸色冰寒幽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急剧的起伏了起来,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努力压制,“可惜,有些事的存在,本就让人疑惑,祖母若不信,一件件去查,必然查到原委。”
“什么事?”
“其一,当时我出事的时候,靖远侯正巧带着他的侍卫,也在镇上;其二,二姐的丫环水云,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也曾经在众人面前说出,让我找二姐报仇的话。”
水眸滑过一边的李氏,见她着急着想争辩,冷笑一声,根本没留给她机会,紧接着道:
“其三,今天往府里来的路上,有一辆马车把我的马车撞进水里,若不是我事先换过一辆车,这时候早己没命,而当时在人群中,和肇事的马车夫眉来眼去暗示的,正是华阳侯府的一个婆子,最后,那个婆子见我没事,还匆匆的回府报信。”
“祖母,这些事,每一桩都是真的,如果祖母不相信,自可去查问清楚,马车的事,才发生不久,这时候还在打捞,看到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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