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就过了20分钟,病房的门被敲响。
季诗晴小心翼翼地抹干眼泪,然后将他推开,“皇,准备做针灸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嗯。”
“那我们走吧。”
说着,季诗晴扶着南宫帝皇朝外走去,拉开病房的门,叙言和余展丽都站在外面。
“诗晴,得准备做针灸了。”
“嗯,好。”
季诗晴笑着答应,转过身刚准备对南宫帝皇开口说几句话的,却在开口的瞬间就变成了哽咽,眼泪如喷泉般涌了出来,她一愣,随即伸手捂住嘴巴,一手不断地擦着往外流的眼泪。
“哎呀这是怎么了?”余展丽看她的眼泪突然如泉水般冒了出来,吓了一大跳,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伯母,我没事。”季诗晴想撑开笑脸,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一直哗哗地往下掉。
南宫帝皇盯着她的样子,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听言,季诗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摆摆手,“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那你为什么哭?”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她都一直很奇怪,举止也很怪异,现在突然之间就哭成这样子,让他不起疑惑才怪。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为了以防他的怀疑,季诗晴上前就将他紧紧抱住,然后说:“你一定可以的,皇,你一定没事的!”
她这句话让他安心了不少,轻轻推开她,牵过她的手,“好,我一定没事,你陪我。”
“嗯。”
这个时候,也只有叙言明白季诗晴的心里是何等苦涩的滋味了吧。
虽然是针灸,但也需要工具,这些东西叙言自己已经带全了,而且也消毒好了,一行人到了一间已经消毒过的干净病房里,南宫帝皇便被放平身体躺在平台上了。
季诗晴握住他的手,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南宫帝皇的眼神也始终胶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如果失败,他会变成植物人,那么他最后看到的还是她,不遗憾了。
叙言抽出一根银针,盯着他的脑部看了许久,终是叹息一声,将银针插进他的穴位。
顿时,南宫帝皇失去了知觉,闭起眼睛晕了过去。
季诗晴惊呼一声,问道:“叙医生,他晕过去了。”
叙言点头,轻声说:“我只是插了他晕睡的穴位,针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还是让他休息吧。”说着,叙言朝她靠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达礼的车在外面等你。”
听言,季诗晴瞪大眼睛,叙言点了点头,说:“你最好听莲少爷的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于我有嗯,我不会违抗他的。”
咬住上唇,季诗晴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流着泪走了出去。
别了……我的最爱!
余展丽在外面等得很焦急,看到季诗晴出来,便抓住她的手臂问:“小诗,帝皇他怎么样了?”
季诗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平静地说:“伯母,您放心吧,叙医生插了帝皇的晕睡穴,他现在已经睡过去了,叙医生现在在对他实行针灸,说不要让我打扰他。”
“哦……那就好。”
“伯母,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季诗晴点了点头然后就朝外面走去,待她走后,余展丽才朝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奇怪啊,那个方向并不是洗手间的方向,奇怪,今天的她给她的感觉一直怪怪的,突然就想起了病房前南宫帝皇问她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难道小诗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吗?
想着,余展丽却没有去追。
季诗晴径自出了医院,果然,一出医院就可以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不远处,季诗晴走了过去,车窗就直接摇了下来,达礼下车为她拉开门,轻声说:“季小姐,请上车吧。”
“嗯。”季诗晴点点头便拉开了后车座的门坐了进去。
脸上的泪却止不住,又落了下来,季诗晴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开车的达礼透过后车镜看到她的状态,便问:“季小姐,不要怪我多言,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们少爷的话,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呢?要知道,你这样不仅是害了少爷,更是害了你自己。”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懂么?”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呢?”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放过一个可以救南宫帝皇的机会,我如果不答应,上官莲就不会答应救他。”
“我不懂,就算不能救他,他就算失明了,你可以陪在他身边,这样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