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言小诺的脸色阴晴不定,上次维德管家说这里是放货物的地方。
她突然打了个冷战,货物……言小诺摇了摇头,定一定心神,不去想那些旧事,她要打起精神来对付薇薇儿。
言小诺在保镖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下台阶。
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直冲上来,言小诺差点吐了。
“您没事吧?”保镖有些紧张地问。
既然来了,还要退回去不成?
言小诺说道:“没事,带我去见她。”
当她真的见到薇薇儿的时候,在原地愣了几秒,不可思议地看着玻璃后面的那个女人。
枯黄的头发,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孔上因为暴瘦,颧骨高得有些吓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了,手脚都裹着大大小小的纱布。
这就是薇薇儿?那个如孔雀一样骄傲,如明霞一般绚丽的薇薇儿?
里面有保镖拿着电棍往她身上来了一下,薇薇儿一个哆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待看到是言小诺的时候,她浑浊的目光中迸射出了一股利剑一样的目光。
言小诺苦笑,薇薇儿果然还是那样的凌厉。
薇薇儿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前了一步,目光中露出了警惕。
“言小诺,你来干什么!”薇薇儿微弱的声音被电子扩音器放得很大,听得触目惊心。
言小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保镖搬来了一个软椅,言小诺看了看,并没有坐下。
她轻声地说道:“听说你在这里,我来看看你。”
薇薇儿冷冷一笑,说不出的诡异:“看我?呵呵,你是想来问我解药在哪儿的吧?”
言小诺微微地扬着头,轻声说道:“不错,我就是来问解药在哪儿的。”
薇薇儿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哦?你真的很自信啊?我都成这样了,还死守着没说,凭你?”
言小诺抬起手,抚了抚鬓边的发丝,声音很是淡然:“你之所以死守着不说,是因为你想保留着手里的底牌,一旦底牌没了,墨西玦想杀你,那就是毫无顾忌了,你是在想,先拖住时间,等到罗尔斯特家族族长大寿之日,事情再也瞒不住的时候,你就能多一分希望出去。”
空旷的地下室中,言小诺的声音很是平稳,薇薇儿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些,墨西玦未必不知道,但是她没有想到,一向她看不起的言小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言小诺的身上。
明明是这样纤细柔弱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却隐隐透着一股气势。
“呵呵,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薇薇儿笑了,“我就是不说,你又能怎么样?”
言小诺叹了一声:“你说得对,墨西玦一定也知道你内心的筹谋和打算,可是他知道归知道,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办法拿你怎么样了。”
薇薇儿只是冷笑,什么话都没说。
“我听说,言婉蕖被送到了你那里,是真的么?”
冷不丁的,言小诺突然就转移了话题,让薇薇儿还有些猝不及防。
墨西玦一直在旁边的暗室里听着她们的对话,观察着机器上面薇薇儿的心绪变化,果然,在这里,薇薇儿的心电图出现了一些变化。
薇薇儿淡淡地说道:“不错,可是当时情况混乱,我也不知道她被弄到了哪里。”
“那就是说生死不明咯?”言小诺说道,“不瞒你说,我在柏林的时候,遇到了一次袭击,袭击者是一个女人。”
薇薇儿垂下了眼睑,声音很是恶毒:“哦,那她没杀了你,还真是可惜。”
言小诺丝毫不以为意,像是闲谈一般:“我一个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即使当天我把言婉蕖打成了植物人,但是植物人并不是死人,她还是有可能苏醒过来的不是么?”
薇薇儿没说话,手指轻轻地握了起来。
这一变化自然没有逃得过墨西玦的眼睛。
“在帝国集团的庆功宴上,薇薇儿小姐受了刺激,跑出去一夜未归。”言小诺没给薇薇儿任何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说道,“我听圣兰地重症监护科的主任说,薇薇儿小姐去问了言婉蕖的情况,还就植物人的治疗方法透露了不少的专业意见。”
薇薇儿看着言小诺,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言小诺浅笑,坐在了保镖给她搬来的椅子上面,给了薇薇儿最后一击,“薇薇儿小姐,我说的这些,你都没有异议,那么我想知道,你如此地关心我那早该去死的表妹,意欲何为啊?”
“意欲何为?”薇薇儿笑了,“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我的盟友,我的棋子!”
她不受控制的话说完,言小诺便笑了,如花朵绽放,明丽动人。
“你,你笑什么?”薇薇儿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