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少爷,您抱着墨家的长孙,是?"
墨西玦淡淡道,"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抱?"
犹如在热油锅里浇了水一样,瞬间炸了。
墨西玦丝毫不理会,带着言小诺和阿承离开了威敏斯特大教堂。
"想不到阿玦来了这一招。"唐末忧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很担心,"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程子琰淡淡地说道:"不会,五年了,一切都已经翻天地覆。"
阿煜浅碧色的眸起了一丝波澜,"要变天了。"
言小诺回到墨家庄园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冥界的护卫们好好地保护阿承。
她把婚纱换了下来,洗了澡,换上了家常的衣服。
墨西玦也换下了风衣,戴上了久违的墨家徽章。
他要在这里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那个以前的墨家二少爷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拿到墨家家主的位置,他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言小诺和阿承。
他的命运他一定要自己做主。
墨西玦刚刚换好了衣服,墨西辰就来了。
"阿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墨西辰隐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你说的婚礼过后带言小诺和阿承离开,可是为什么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
"你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无动于衷?"墨西玦淡淡地反问。
墨西辰无可反驳他的这句话,却说道:"那你也不能做得这么绝,父亲他到现在还没醒!"
"哦。"墨西玦的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的动容,"那就等他醒来,我再把最后的礼物送给他。"
"你还准备了些什么?"墨西辰看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墨西玦冷笑:"五年前我二十四岁,现在二十九,自然不一样!"
"以前你只是倔强,却还会考虑父亲的感受。"墨西辰只觉得眼前的弟弟很陌生,"哪至于像今天这样?"
"我儿子归了你,我女人也要归你,而这一切,都拜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所赐!"墨西玦逼近了墨西辰,眼睛里燃烧着无法熄灭的仇恨,"言小诺五年来颠沛流离、受尽苦楚,言儿五年来过着机器一样的生活,连笑都要考虑一下应不应该,你还叫我考虑他的感受?大哥,你这个笑话可以停了!"
墨西辰那妖冶的眼睛瞬间亮起了明了的光亮,"所以,你连我都算计了?"他的语气不复之前的愤慨,"我拿着你的资料跟言小诺登记,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不保。"
墨西玦没有说话。
"很好!"墨西辰突然笑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我只要你袖手旁观,否则,别怪我无情!"墨西玦冷冷地说道,一双黑眸冷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说完,墨西玦径直离开了房间。
言小诺怔怔地望着墨西玦的背影,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前,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对墨西辰是很关心的。
不然他不会保下简茗。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墨西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倾国倾城的雕塑。
言小诺走过去,轻声地说道:"大哥,墨西玦刚回来,等他适应适应也许会好一点。"
墨西辰轻笑:"你不觉得他完全变了吗?我不知道阿玦这五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说不下去了,他想起了那一夜,墨西玦身上那遍布的伤口。
让他这样的人都觉得心里发颤,那简直就是地狱才有的这么。
墨西辰没再多说,他要去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小诺的心里也有着和墨西辰一样的疑问,可是她不敢开口问。
她能够做的就是无论如何,她都站在墨西玦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他。
在程子琰的高超医术下,墨凌天终于醒了。
"你的身体很不好。"
空旷无人的主楼卧室中,程子琰那看透生死的声音响了起来。
墨凌天醒来后仍然激愤不已:"墨西玦呢?让他来见我!"
程子琰没有动,"你还是冷静一下吧?"
"这个逆子,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干下这种事,我还怎么冷静!"
程子琰淡淡地说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即使是父母,欠了的,终究要还。"顿了顿,他又说道,"再说阿玦回来了,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墨凌天不说话了。
"你若想要阿玦回到这里,多的是办法!"程子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要拿小诺做借口!"
墨凌天笑了,"不拿言小诺做借口,那个逆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回来?在我的眼皮底下,总比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跟我玩花样的好!"
程子琰沉默良久,说道:"但愿你能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