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见到了疼得龇牙咧嘴的陆渐红,任老爷子轻呼一声,高兰却已是扑了过去,颤声道:“渐红,你……”
陆渐红苦着脸道:“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在京城,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只有惊,没有喜了。”
任老爷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抬进去!克爽,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任克爽气结道:“爷爷,要是我干的,他还能说话?”
将遇到的过程说了,任老爷子的胡子都要站起来了,沉着脸道:“把那小子给我带进来!”
里屋,小高正在查验着陆渐红的伤口,表情很沉重地说:“要赶紧送医院,被扎了两刀,我担心脾脏会受伤,如果慢出血的话,那会很麻烦。”
高兰的脸都吓白了,道:“小高,能不能麻烦你?”
这时任老爷子走了进来,小高将自己的推断说了一下,任老爷子看了任克爽一眼道:“送人啊,一点机灵劲都没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任克爽在外面嚣张得很,可是到这里,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手一挥,陆渐红被抬上了车,不过这一次的动作要轻了不少。
“我也去。”高兰抓起椅子上的外衣撵了出去。
“兰丫头,别急,爷爷跟你一起。”任老爷子与小高一起上了车。
坐在车上,高兰的眼泪簌簌往下掉,陆渐红安慰道:“没事,我皮厚,你别听小高说得那么吓人。”
高兰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脸都吓白了,说:“渐红,我是不是扫把星啊,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会出事。”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陆渐红握紧了高兰的手说,“我不会有事的。”
另一辆车上,情况就不是这么和风细雨了。
被抓的那小子被反捆着双手,小高道:“他是个通缉犯,公安部在全国下的通缉令,三年了都没有归案。”
任老爷子阴沉着脸说:“这小子刺了陆小子两刀,小高,你看着办。”
小高点了点头,道:“中校,麻烦你停一下车。”
再次回到车上,那小子已经看不出人形了,任克爽叫道:“小高,能不能别弄得全是血啊,回去还要洗车。”
任老爷子眼睛一瞪道:“洗车?你什么时候亲自洗过车?”
任克爽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吱声。
同车的战士表情十分精彩,却没有一个敢笑出声来。
车很快到了解放军总医院,任老爷子一马当先,把医院的工作人员吓得呆住了,军委副主席,如果再不认识,那还有一点点眼光吗?
陆渐红很快被送进了急诊室,在外面等着,没一刻的工夫,京城的市委书记、市长都到了,向任老爷子问了好。
任老爷子沉着脸,敲着手杖道:“京城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治安?我孙子做个出租车,都能遇到劫匪,你说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