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渐红大倒苦水,说自己就是个闲人,看别人忙忙碌碌,觉得自己真是可有可无。
这番话有点掏心窝子的意思,让关阳春大是贴心,笑道:“你啊,就是个劳碌命,多少人眼红你清闲呢。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知道多少人想能偷得半日闲呢。”
陆渐红笑道:“我看你也没有多少事嘛。”
关阳春撇着嘴道:“我可不能有事,一有事,那就是大事啊。”
“那倒是,你可是捍卫法律的守门神,你要是动了,那事情就大了。”陆渐红调侃着道。
关阳春忽然低声道:“渐红,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不过都怕你不方便。”
陆渐红奇道:“关哥,咱们什么关系?有话你尽管说。”
关阳春迟疑了一下,道:“上次弟妹那件事,幕后元凶找到没有?”
其实关阳春倒不是不方便问,而是因为省委副书记一职未能到手而有些耿耿于怀,不过后来他也想开了,官场上很多事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太阳照到你了,不红都不行,况且自己是政法委书记,级别相同,加上陆渐红与他的关系本就不错,没必要为此闹得不开心,所以陆渐红来此说了一番心里话,并就不存在的过节也就烟消云散了。
陆渐红微微愣了一下,道:“关哥,你还记得我以前曾经问过你,郭玉海这个人怎么样吗?”
关阳春也呆了一下,压着声音道:“难道跟他有关系?”
“跟不跟他有关系我不知道,不过跟他的弟弟郭玉河却是大有关系的。”陆渐红微皱着眉头道,“可是还没抓到郭玉河,他就死了。”
关阳春的眉毛也蹙了起来,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看来郭玉河的死大有文章啊。”
陆渐红苦笑道:“省厅给出的结论是饮酒过量致死,况且是死在省城,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去质疑啊。再说了,他这么一死,死无对证,还真没什么法子。”
关阳春的脸上显出一丝怒容,陆渐红却提醒道:“关哥,这件事我看你还是不要过问了。”
“我心里有数。”关阳春虽然还兼着省公安厅厅长一职,但公安厅的工作基本都是常务副厅长尚学志在主持,难道尚学志在隐瞒什么?关阳春心里默默地想着,考虑是不是该去过问一下。从内心里,他不愿相信跟着自己很久的同志犯这种错误,但郭玉河早不死晚不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死,而且郭玉海居然没有去追问,这的确很反常。
抛开这个话题不谈,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陆渐红正要起身告辞,关阳春的秘书轻轻敲门进来,道:“关书记,周书记请您过去一趟。”
陆渐红笑道:“那就不耽误你了。”
刚出了门,手机便响了,却是双皇市长潘顺利打过来的,道:“陆书记,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