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所在的县不是很远。
在开张的一天,来了好多人,就这一个开张仪式,她们的收入都过了五十万,这也许是女人的魅力,说不好听的都是她们的情人,有些情人还在这里争风吃醋,一个比一个出钱多。
她们才不管这些,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她们现在所做的就是要过好后半生,一个是想赚足够的钱,一个是为了找到一个理想的伴侣,两年龄不同,两人的经济状况不一样,送钱的是设了两只箱子,箱子上有各自的头像,是谁的朋友就送到自己的朋友的箱子里。
如果是上了万数的,就不必放入箱子里,直接上台在电子字幕上打出来,这一招就太狠了,顾有些不得出一将次风头,大家抬了起来。
这次兰馨净收三十八万现金,她的人气远远超过她的弟媳。
两位子妹花一搭配,可说是锦上添花,生意源源不断,有了这桶金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离家乡并不远,常常有人来‘骚扰’,还不得不应筹,来者都是客,都是好友。你得了别人的钱,别人是为什么这么做,说到底还不是看你有几份姿色。弄得今天派出所来人,明天文化稽察来人,要是长时间在这个地方不走,一点钱赔都赔光。她俩一商量,店的租期仅个把月了,要做是还是能做上几千块,想想这些烦心的事,不能在这里再做下去了,走为上策。将手机卡掉了,从此不同熟悉的人联系,包括自己的父母,半夜开着小车一走了之,她们俩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们去了一个小山庄,又租了房住了下来,住了一个月,也用不了多少钱,因这是一个小镇上的小山庄,环境十分的优美,小桥流水,山花灿烂,有草坪,有小塘,这里真的是一个陶渊明描写的桃花园。
她们不缺吃不缺穿,缺的就是男人,是她们自己内心里那种男人。
她们在离开这个小山庄时,用老板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也就是报一个平安。
她们有时也偷偷的掉泪,都不让对方知道。她们也想自己的儿子和亲人,有什么办法呢,走到这一步,是自己做错了,还是生活给她们开了一个玩笑。
车开到分叉路口停了下来,她弟妹杠不住了,因她只有三十出头,她不想这样下去,她要求就此别过,她想回自己的老家,要结婚是她自己,要离婚也是她自己,北地人性格就是这个样子。她要走,她也不留她,她也知道,她这个年纪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她也是在这个年纪犯下的错,看上去是两情相悦,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可是男人不能兑现他的承诺,你说恨他,她还想他,要找一个这样有激情,又有些儒雅,你没有想到的,他想到了,可是,可是,怪他,还是恨他,还想他,现她得醒醒了,她还常常在家人中说他的好,他也是没有办法,一千条一万条理都是苍白无力,她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呢?
她要走,她能理解,因她还很年轻,不像她四十几岁,对性不是很强烈,不提一点也没有,一提还是有要求。
她向北,她向南,相互手机号都没有留,打算她们从此不再相见。
她坐在小车里,看着弟妹的背影,眼睛渐渐模糊,最后一点也看见了。
她本想发动车子,可是她没有,她想着她与多少男人有染,什么样的男人是优秀的,在这之中,确是有优秀的,可是,可是都是走不到一起的,名不正,言不顺。
她也想过出家,这是瞬间的想法,她是红尘中人,她是贪恋人间的,她是受不了那些清规戒律的。
她四十几岁的人,没有烧过一顿正规一餐饭,女人做到这个分上,也算是可以的了,小时候父母伺候她,长大了男人们伺候她,若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她还真的不习惯,她真的活得没有一点滋味,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她的世界。
她想到在风尘中的“杜十娘”的辛酸,在情天恨海后也没有“杜十娘”的悲愤和壮烈,在风尘气中渗透了铜臭,香艳跌成俗艳,而人们依然非常兴奋的喜欢这个噱头十足的名字,人们依然籍着这个名字不断制造着绯红的笑料,活色生香,倒和自己距离远了,而她到底是谁呢?她觉得她永远无法清楚了,她是红尘里自我蹂躏的一粒沙?她是自甘沉没的一条船?好象不对,她是一个轻松的所在,她有让人欢喜的举止,她只是用了一些小技量,远远与杜十娘无法媲美。
她想想也是,自己在男人堆里趟过的女人,她有敏锐的观察力,她不仅能细心地发现,而且会不动声色地满足他人。她温婉多情、善解人意。这是她抓住男人心的杀手锏,只要跟她一接触,没有几个男人逃脱她的掌心。
岁月催人老,要是她还能从来,她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传说的兰馨死得很惨,说是死在了长江里,打捞上来,有好多天没有人去认领,查不出这女人的来龙去脉。
她们有太多的梦想,她们不曾为谁而停留。她们向往自由她狂放不羁,不被任何人束缚她。只有方向,没有中心.,带点神秘的女人吧,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吧,让人捉摸不透。会让男人们经常吃吃醋的女人,她像风一样的女人?,她有些苍桑,有点忧伤,她有点调皮,有点浪漫,她有点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