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一支约莫五百人的队伍正在林中穿行,一众穿着铠甲的护卫将几个人护在中间。? 要看 书
中间的人中,又有两个人的穿着尤为显眼,因为那两人竟是穿着丝质衣物,银白的花纹时不时反射着光芒,相比起其他人的狼狈,那两人虽说面带疲惫,但也还算整洁。
“其大师,还需要多久?”队伍中,为首的人转向队伍中间,问道。
被护在中间的两人中,年长的一人一手托着一个方盘,方盘中放着几颗玉石,另一只手捋了捋胡须,“十日内定能到达。”
为首的那人闻言,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就算他们早有准备,可真正进来这片山林,几乎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生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被藏在暗处的凶兽给吃了,或者被那些奇怪的植物给拖走,这里,比他们在海那边进过的林子,还要危险得多!
其实他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有八百余人,到现在,只剩下五百人左右了。少的那三百人,已经成为山林中植物的肥料或者凶兽的食物。
这还是在他们凭借易家的两人指引下避开了大部分危机的情况下的结果,若是没有易家的两个人,只他们这些人进入山林的话,大概到现在还活着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休息一下,这周围没有大危险。”拿着方盘的人说道。
周围的护卫心中都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又能休息了。不过,虽然易家的人说没有大危险,可也得警惕那些时时刻刻都可能冒出来的小危机,若是太过马虎,任何小危机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越大师,您真不知道那种虫长的什么样?”歇息的时候,作为此次队伍头领的穆肴问队伍中的唯一一个工甲家的人,也是一位匠师级的大师,可惜,新王看不惯工甲越,如今工甲越的情况并不太好,若非他们穆家和易家的庇护,如今工甲越未必能继续过奢侈日子,或许连锻造的材料都找不齐。
坐在不远处的工甲越头发花白,他年纪不小了,在工甲家原本还是很有威信的,可惜,新王继位前,工甲越对他冷嘲热讽过,从没有一个好态度,以至于新王一上位,就夺了工甲越手中的不少资源给工甲家其他匠师,毕竟,工甲家并不只有一位匠师。而单凭工甲家的那些整天只埋头苦干的匠人匠师的能力,根本搜集不了多少资源,大部分都是王城贵族给的,或许以他们手中的存货,还能暂时维持个几年,但几年一过去,就没法再继续了。? ?
工甲越失势之后,是穆家和易家的人继续在背后支持他,工甲越才不至于真正落魄。穆家和易家支持工甲越也是有条件的,他们希望工甲越能打造出更厉害的武器,沙漠岩陵的逼迫,主要针对的就是王城中的穆家和易家,也难怪他们两家会如此着急,正好抓住工甲越失势的机会笼络人。
工甲越也打算凭借此次事情翻身,他已经享受了许多年的荣耀奢侈生活,失势的感觉并不好,若是能办好这次事情,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
论锻造技艺,工甲越称得上是大师,而且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也同工甲恒一样去过匣谷,阅览过工甲家的先祖们留下的秘技记载,所以,工甲恒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
青面獠牙炎角和岩陵都寻得过,打造出来的武器如何,他们心中清楚,虽说比其他金器要好,但也没有好到让穆家和易家满意的程度。
既然青面獠牙不行,那就尝试去寻找传说中的那种虫,从工甲家先祖留下的手记上得到的信息极少,但,不是有易家的人在吗?
于是,双方合力,在付出了一些代价之后,终于卜得了那种虫所在的方位,他们这才召集人手,绕过海边的主战场,又避过曾经有过矛盾的炎角部落的地盘,来到这片山林。
“那种虫,我真没见过,先祖留下的手记里面只有文字记载,没有图纹,先祖称它们为星蝶。”工甲越这个答案已经说过数次,他也只能说这些,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星蝶长得什么样,而他们要找的星蝶幼虫也不知道模样。
“唯一确定的就是,咱们必须赶在星蝶幼虫化蝶之前找到它们,取其血带回去。”说到这个时候,工甲越眼中闪过狂热,若是能锻造出更厉害的武器,那么,他定然能华丽翻身!多少年了,工甲家从未有人能将先祖留下的手记中所记载的那些重现。
“放心,离星蝶幼虫化蝶的时间远得很。”易其肯定地说道。
“我担心是否会有人跟着我们过来,倘若有人跟过来,那不是便宜了他们?而且,说不定跟来的人还会破坏我们的行动。”穆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无需担心,那些人已经被甩脱了。? ??? ? ? ”易其面带倨傲,他用自己卜筮的能力,指引队伍的行动方位和每一次行动的时间,每次都甩脱一部分人,到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有人跟着他们的了。
坐在易其旁边的是另一个易家的年轻人,奇怪的是,这人看着很年轻,可两鬓已有白发垂落。不同于易其的镇定,他有些焦虑不安,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叔父,还需谨慎。”那年轻人出声道。
“易琮,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易其对易琮的话很是不满,正打算再说什么,突然双眉一紧,也不管其他了,抬手在面前的方盘中点动,盘中带着温润光泽的玉石滚动着,约莫五分钟后才停下。
“其大师,可是有什么变故?!”穆肴等人见状,赶忙问道。
“无碍。也不知是哪个偷学了易家卜筮之技的人,或者,是易家叛逃出来的哪个废物,竟妄想通过卜筮之法来得知我们的动向,哼!跟我斗?!”
倨傲的一声哼,便表示了他对于那个意图得知他们动向的人的不屑。
“那现在?”穆肴看向易其。
“那人已无法再得知我们的动向。”易其很是随意地说道,“不过是易家小辈们平时胡闹的玩法罢了。”
“有人通过卜筮得知我们的动向?!”旁边的易琮诧异,随即想到什么,眼皮跳了跳,赶紧拿上自己的方盘,伸手从旁边奴隶托起的一个陶钵里面抓出一把金色的细砂,洒在方盘中。
金色的细砂在方盘中自发分出一道道条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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