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府内事宜了,奴婢是姨娘,身份不如小姐没错,但奴婢也是相爷明媒正娶的姨娘,父亲的姨娘何时轮到大小姐插手了。”自康寿苑出来,徐丽萍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听苏墨染张口闭口就是处置,更是巧言令色的反驳。
“我这是在为老夫人处置,徐姨娘也有意见吗?”苏墨染微笑着询问,说话间,嘴角都透着丝丝的讽刺,眼神也极为不屑。
“奴婢怎敢,可这事也无法就凭大小姐一句定论,就能给奴婢定罪。”徐丽萍不紧不慢的回答,也不挑话里老夫人去触怒,只将事情拖在苏墨染身份问题上,她徐丽萍再不济,也比苏墨染那个前朝遗孤强上百倍。
苏墨染站起身,笑容如沐春风,来到苏扶摇面前,撩起苏扶摇遮盖住脸庞的发丝,指尖挑起苏扶摇的下巴,看着上面微微凸起泛红,不住摇头叹息。“瞧这张脸,又是撞伤,又是被打,当真可怜,要是生气上火伤口再次恶化,大好前程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可不就是吗?要是二小姐这花容月貌好不了,徐姨娘难辞其咎啊。”王氏甩着绢帕,浮夸且微笑这说道,语毕好似能预见苏扶摇毁容的丑陋模样,做出害怕的神情,不愿看苏扶摇一眼。
苏墨染的讽刺,王氏的挑拨,激起徐丽萍护犊子的心,看向苏墨染,眼神如蛇蝎,恨不得随时吐出信子,咬上苏墨染一口,尝尝她的血肉。“不劳大小姐费心。”
苏墨染眼眸轻挑,黛眉秀目,缓步行到苏扶摇身旁,红唇轻启。“不如这样,打人的是徐姨娘,被打的是二妹妹,就由二妹妹来做这个决定,如何?”
谁也不曾想到,苏墨染会提出这样一个方法,苏扶摇与徐丽萍是母女,苏扶摇又怎会害自己生母呢?所有人都注视着苏墨染,可她依旧端庄大方,自信淡然,那份淡然是别人看不穿的迷雾,掩盖了所有想法。
苏墨染站在苏扶摇身侧,笑意盈盈,唇瓣微动,轻声细语的在苏扶摇耳畔说道:“二妹妹若是想参加中秋宫宴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相府,不见天日。”语毕,苏墨染眼露冷芒,嘲讽的对徐丽萍笑笑,掩唇轻咳两声。
徐丽萍一向在相府内作威作福惯了,接二连三被苏墨染反击,这次又明目张胆的挑拨她们母女关系,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朝着苏墨染甩出一耳光。
苏墨染一个闪身,躲开了伸来的手,脚步往苏扶蕴那边移去,少了着力点就见徐丽萍跌跌撞撞的过来,苏墨染往后一绕,徐丽萍就将看好戏的苏扶蕴撞到在地了。
王氏哪里忍受得了自家女儿被这般推到,上前就抓住徐丽萍的手,被徐丽萍反身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王氏更加恼怒,两人尽是不顾形象扭打起来,又是刮耳光,又是扯头发,不成体统。
苏扶蕴被摔在地上扭伤了脚,衣衫凌乱,更被这样的混乱的场面吓到,想前去帮助王氏,却力不从心,只能呆呆的坐在地上,失去了言语。
只见苏墨染绕到苏扶摇身边,淡然的看着这场闹剧,想阻止却又犹豫,低声与苏扶摇商量着。“二妹妹可有想好?”
“你说到做到?”这次苏扶摇有些动摇了,宫宴一事徐丽萍未曾与她提起,她在准备宫宴时穿的衣服时,也总是看着她忙碌而不说一句,苏扶摇多少有人不相信徐丽萍真心为她着想了,所以当苏墨染提出这个要求时,她就动摇了。
“当然,我岂能欺骗二妹妹。”苏墨染本意也非在于不让苏扶摇参加宫宴,于她毫无利益,她又不会趁机与夏侯驰发展情感,所以苏扶摇去或是不去,都影响不到她的计划,她就是要现在这个混乱的结果而已。
苏扶摇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苏墨染的条件。“好,我答应你。”
“哎哟,徐姨娘要命了。”王氏渐渐不敌徐丽萍手段,败下阵来,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末雪这时给了苏墨染一个眼神,苏墨染会意,朝孟氏点点头,就见孟氏快步走上前,劝解着二人,要将两人分开,可王氏不依不饶,就连去劝解的孟氏都出手,徐丽萍想退身都没办法。
“两位姨娘,何必如此伤和气,要是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苏墨染与苏扶语一起将苏扶蕴扶起来,扶到位置上坐好,有意无意的说上一句风凉话,既起不到劝解的作用,也起不到添油加醋的作用。
“苏墨染,你这个前朝贱种,你才该死。”徐丽萍这时候最听不得苏墨染声音了,失去理智的骂出来,全然不顾身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