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将人扶起。“没受伤就好,遇到的人是谁?”
“奴婢不识得,他身穿黑衣,左脸带着面具,身手利落,而且他不向是突然杀出来,反倒向从墨玉阁就一直跟着我。”初雪一直怀疑墨玉阁内有会武之人藏匿,每每想要追查,所有线索就断了,但可以肯定,墨玉阁周围有人。
“墨玉阁跟出去的话就安心吧,若下次那人再抢信就直接交给他,如今墨玉阁周围有宸王的人在,你也可以不必夜夜忧心。”夏侯宸的人,对苏墨染而言,送上门让她利用的人,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利用一番,就如宸王一般。
“小姐相信宸王?”初雪以前是云姨娘的人,虽然不太懂情爱一事,但也多少看出了些苏子灏那份感情,在宸王与苏子灏之间她更偏向于苏子灏。
“不全信,但现在能用。”若是她前世完全了解,今生能掌控之人,她可能会更加相信夏侯宸,但夏侯宸偏生是她不了解的人之一,莫说了解,她甚至鲜少见过夏侯宸,所以断然不敢轻易相信。
“小姐,老爷来看你。”门外响起敲门声,红袖声音紧随其后。
“我知道了。”目光又一次停留在那个檀木盒上,苏熙祥会来恐怕也是因为宸王府给她送来这份大礼吧。“初雪从今天开始,保护好这个檀木盒子,莫要被人见着,也莫要说起,否则我们都活不了。”
“是,奴婢誓死守护。”初雪严肃的回答。
苏墨染来到一楼时,苏熙祥正在看屋内挂着的一幅画,那幅画是苏墨染近日画的院子里的百年大树,她觉得应景就挂了出来,没想到苏熙祥会注意到。
“墨染见过父亲。”苏墨染朝着背对着她的苏熙祥行礼。
“你母亲也画得一手好画。”苏熙祥突然如此说道,不知是何用意提起依然过世的苏墨染母亲,让苏墨染眼中有一瞬划过恨意。“墨染可曾怪我无情,娶了前朝公主,却背叛了前朝?”
“前朝还在时,墨染还小,已是记不清前朝之事。”苏墨染不愿提起关于前朝任何事,不愿从苏熙祥口中听到他假仁假义的惋惜,他背叛前朝,任由母亲被徐丽萍害死,他早已失去怀念的资格!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恨,所以不愿你母亲的位置被姨娘抢走,墨染相府不可无主母,你母亲已死多年,这个位置总会有人。”苏熙祥转身,目光直视着苏墨染,一番话说得温馨和煦,话里意思却让人无比寒心。
“看来是徐姨娘与父亲说我不愿她扶正。”早上那番话,苏墨染既然敢说出来,就不会不敢承认,她之所以会如此说另有用意,否则她没必要弄出那么大动静来。“父亲,可能认为我是为了母亲,才不愿你扶正徐姨娘,这点确实是错的,父亲可曾想过,徐家如今在朝中能帮衬你多少?其实不能,父亲为何不考虑再娶一门正妻呢,朝中想攀附相府的人不再少数,若是官家之女,定不会如徐姨娘这般精于算计,与祖母亦会处得来,比起商女为丞相夫人,官女更能使父亲面上增光,也能帮衬父亲。”
“你当真不介意?”苏墨染一番话极为得体,并未因其他因素刻意贬低拉高,而是给出中肯的意见,分析利弊,做出决定,并不像徐丽萍所说那般,对于她这等大度,有些诧异,却更为欣喜。
“父亲续弦墨染也是得母亲疼爱,墨染怎会介意呢,若我母亲泉下有知,定会为墨染决定感到心喜。”相府夫人是谁,苏墨染压根不在乎,只是徐丽萍眼巴巴想得到那个位置,她才千般不许,她就是要看徐丽萍离那个位置很近却永远得不到的痛苦,至于新娶进门的夫人如何,只要不害她,她倒可以让人安享富贵。
“如此我便放心了。”苏熙祥好似松了一口气,看来内宅争斗这本经确实难念,随即苏熙祥才谈起他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你与宸王如何?”
“父亲就别打趣墨染了,谁人不知宸王风流,对墨染不过一时兴起,又怎会长情呢?”苏墨染不愿多谈此事,尤其是夏侯宸送来那个檀木盒子之后,她更不愿意谈起此事。
“今日来的是宸王府内的管事嬷嬷夏嬷嬷,可见宸王对你有几分心。”苏熙祥眼中浮现出算计,如今他有两个女儿与皇室交好,不管是否会成都不会吃亏。
“大概吧。”苏墨染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