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堪比皇家公主。
“李大人折煞我了。”苏墨染微微福身,含笑的接过那株花,放在鼻翼下轻嗅,随即就见她神色不对立马用手绢捂住口鼻,将花朵拿开些许,等味道散尽这才恢复如常。
见状李贺急忙询问。“苏小姐可有发现?”
“这花我确实在书本上看过,名叫月神花,夜里花开,白日凋谢,开花为嫩黄色,只是这种花开花时香味如迷香,寻常人不会种植此类花。”苏墨染将花还给李贺,将所知缓缓道出,并在其中提示李贺,拥有这种花的人很有可能是心怀恶意的达官贵人。
李贺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拱手对苏墨染致谢。“有劳苏小姐。”
“能帮助李大人查案是我的荣幸。”苏墨染谦虚回答。
李贺点点头,随后带着人离去。
直到李贺走了有段时间,苏墨染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海棠盆栽中收回,失望离去,就如她来花坊确实为海棠花而来那般。
离开花坊,苏墨染并未直接回相府,而是前往了一处僻静的茶楼。
古朴的房屋干净整洁,远离街道的小茶楼内,只有掌柜无精打采的店里,见有人走进来,立刻就热情的上前招呼。“小姐请进,快请进!”
走进茶楼,苏墨染只是随意点了壶茶,就默默在茶楼内坐着,似在等待什么。
茶楼内安静得很,能清楚听到路人高声讨论的话题,苏墨染只是静静坐在此处品茶而已。
终于门外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不断有人从茶楼跑过,纷乱喧闹,打破了难得的清净。
红袖微皱起眉头,望了苏墨染一眼,随即望茶楼门口走去,店掌柜也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或是与旁边店铺的掌柜议论一番。
红袖拉住一匆匆朝前跑去的人。“这位大婶,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姑娘,那采花贼被发现了,现在正前庙。”大婶着急的说道。
红袖道谢后,走进茶楼。“小姐,近日出现的采花贼被发现了,你要去看吗?”
苏墨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风及一时的采花贼到底是谁?”
两人相携走出茶楼,融入人群,随着人流往前庙走去。
前庙已然围着许多百姓,声讨采花贼的愤怒之声传入耳中,而苏墨染周遭的百姓手里还拿着农具,大有准备殴打采花贼的打算,可见这采花贼恶劣行径人人得而诛之,可身前围绕着太多百姓让他无法见到贼人惨状。
“小姐可要进去一探究竟?”红袖在苏墨染耳边轻声询问意见。
苏墨染嘴角擒着一丝冷笑,几不可见,藏着冰霜的眼眸泛起含义,嘤嘤然道:“不必,采花贼与我们无关。”
红袖犹豫片刻,这才点头称是,这才与苏墨染冷眼旁观这这场闹剧。嘈杂的声音中,隐约传出痛苦的嘶吼,却被掩盖在愤怒的申讨声中,无人理会。
苏墨染站在外围,从百姓口中听到议论,说是这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前庙内与女子苟且,这等有碍观瞻的行径,无疑是在挑衅京城官员,所以百姓们这才如此气愤,恨不得要将那采花贼处置而后快。
种种议论传入苏墨染耳中,她如充耳不闻般,镇定的站在外围,等待这最终的结果。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声音渐渐变小,人群的骚动亦是渐渐变得安宁些许,挥动的农具这时已然放下,估摸着结果,苏墨染这才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这种毁人清白的恶徒就是打死也活该。”声音中不难听出义愤填膺之感。
苏墨染很是冷静的听着这话,死了倒也好,否则活着受折磨只会生不如死,徐昊然也该庆幸能够一举受死,这等便宜她可不会随意就能给任何人问你,起码徐丽萍与苏扶摇死相会比他惨上百倍。
这时,人群中有受害者的家属,依旧觉得不解气,竟是对着那已然死透的尸体猛烈踢打,这份举动引起围观的注意,却是没有阻止那名中年男子,反倒上去帮忙场面再次有些失控。
苏墨染在官兵赶来前,离开了前庙附近,往街道上走去,在街上闲逛多时,才买了些许东西回府,以免遭人诟病,认为她是有意出去看徐昊然惨死,所以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