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之处,惹得家妹大动肝火。”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陈国视鸳鸯为不降之物,绣了鸳鸯赠予他人,是为诅咒……阁下莫欺负绾绾失忆,她哥哥,记性却是好的。”
谢文彻脸上一顿青一顿白,他对陈国知之甚少,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却有一文臣道:“臣少时也曾去陈国一游,未曾听说过此等风俗。”
“尊上不知道的事多了,也不缺这一件。”燕平生说道,毫不留情面。
顾盼听着,却爽快极了。
“二公子向来爱开玩笑,将军莫怪。”一人忽笑道,谢文彻便也借机下了台阶:“小可不该胡言,该罚。”
说罢,自饮了一杯酒,抓紧荷包去了。
却听那人又道:“只不过,燕姑娘为自己寻个好人家,也情有可原,毕竟宋昭武如今的模样……”
“想打架是吧!”顾盼拍案而起,那人也是个武将,闻言不过一笑。
“绾绾,坐下。”燕平生道,顾盼不愿,却又不敢反抗,只是颇为不甘地坐了下来,嘴撅的老高。
委屈,委屈死了。
燕平生缓缓地饮了一杯酒,起身道:“这位将军,与小臣切磋一二,可好?”
那武将一愣,随即笑道:“将军护妹心切,在下理解。可是在御前,怎可轻言打杀?”
燕平生也不勉强,只是笑道:“小臣初来乍到,并不知楚国的规矩是男人只与女子动手,冒犯之处,还请恕罪,且自罚一杯。”
说完饮了一杯酒,又坐了下去。
那武将气得青筋暴起,只是被同桌人紧紧按住,却像是一头恼怒的豹子,似乎随时会扑过来。
“申卿,不过切磋一二,点到即止,有何不可?”楚帝笑道,那武将当即起身抱拳:
“是。”
这一声,震天一般响。
“燕将军,请吧。” “小臣不敢。”燕平生道,那武将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得意,正要开口,却听燕平生不疾不徐地补充道:“切磋,便不可伤了性命。若是断了手脚——小臣于楚国不得多留,只怕便要绾绾养其下半生了,何
苦。”燕平生说着,看了顾盼一眼,似乎真在为她考虑此事。
那武将几乎要把一双眼珠子给瞪出来:“姓燕的,你敢就敢,不敢就不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才已经说过了,不敢。”
“你……”
“父皇说了,切磋而已,点到即止,燕将军不必顾虑许多。”太子出声道,楚帝点点头,燕平生只得起身道是。
二人都无兵刃,只在搭出来供歌舞表演的台子上,比划拳脚。
顾盼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单方面的吊打。
那武将已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燕平生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饭后闲步一般躲着对方的攻势,不时出个一拳一脚的,武将便要再从地上爬起来一次。 看到最后,连顾盼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