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来了。”宋老夫人望了她一眼,面上晦暗不明。
“母亲,媳妇有一事相求。”顾盼一声‘母亲’开口,泪水便落了下来。
其中,有伪装的成分,更多的,却也是想家。
若是在家中,她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别人敢说她一句,她爸妈抄着拖把和锅铲就冲上去了,那还至于,叫她里外看脸色,还得自己装可怜想办法。
是以这一声“母亲”实在是情义十足。
终究是自己长子之妻,腹中又怀了自己的孙子。加之最近一段时日,顾盼乖巧许多,宋老夫人也有了几分喜爱。听她这么一唤,心中一揪一揪的,语气也软和了下来:“什么事?”
“把那些羞辱媳妇的所谓‘礼品’扔出府门去,媳妇......”说着,顾盼不禁又哽咽了,宋瑜箬连忙来扶着她,一面给她擦泪,一面也有些愤愤的:
“那些人满嘴没一句好话,实在是该死。”宋瑜箬扶着顾盼坐下,又命丫头捧了一盏茶来。
“箬儿。”宋夫人轻唤一句,虽表示了不满,可眉眼间满是宠爱。
“母亲,你可得为嫂子做主。”宋瑜箬一跺脚,眼中似乎也含了几分泪水,更显得有几分娇态。
“放心吧,你父亲会给她一个公道的。”宋老夫人将宋瑜箬搂进怀中,爱怜地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大喜的日子,哭可不吉利。”
宋瑜箬一抹眼睛,噘嘴道:“箬儿没哭。”
那模样,倒与宋长束有七八分相似。
顾盼忍住笑,只是低着头。
宋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略叹了口气,对一旁立着的鸳鸯道:“你也成个不懂事的了,桑儿方才说的话,竟当耳边风了不成?”
“是。”鸳鸯行礼罢,便去招呼着将那些东西悉数扔了出去。
“你也别难过了,是非曲直,你父亲自会查个清楚,不会叫你平白受了委屈的。”宋老夫人道。
顾盼当然知道宋樵戎会查。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出来了,宋樵戎若还想着息事宁人不去管了,叫旁人怎么看他这个大将军,怎么看整个宋府?
宋樵戎不但会查,而且会往对她有利的方向去查。
至于事后,她怎么也要挨一顿罚了。
罚就罚吧,反正她现在怀有身孕,宋樵戎也不敢罚得太狠。
婚宴之上,有着睿王等人的示意,再无人提及此事,待宾客散去,宋长束与顾盼回了屋,才将丫头们摒退,顾盼便拎住了宋长束的耳朵:“你还敢掐我了?还敢掐我的腰?不怕伤了胎气?”
“我自是有分寸的。”宋长束将人搂在怀中,任她折腾自己的耳朵,“你今儿有意逼着父亲,若不哭一哭,示个弱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和不得已,此事过了后,父亲哪里会放过你。”
“我这么做了,老将军便会放过我了不成?”顾盼挑挑眉。 “人心都是肉长的,父亲本来就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