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面怒气,气势昂扬地走了进来。
一见宋长束,当即如同见到了几世的仇敌一般:“竖子可恶!”
宋长束往旁边一躲,让卫侯爷抓了个空,这无疑叫他愈加羞怒,若是此刻身边有兵刃,只怕便要拿起往宋长束身上狠狠刺过来了。
“卫侯何事如此震怒。”睿王连忙拦下了卫侯爷,半强制地带着他离宋长束远了几步。
“睿王殿下还来问我?他将我儿重伤,如今倒在榻上性命垂危。若是我儿有什么不测,定要叫他偿命!”最后一句,是冲着宋长束说的。
中间隔着几个人,顾盼都能感受到滔天的怒火。
她能看得出来,这位卫侯爷虽然没多少功夫,却是个急性子,说得出做得到的,不免含了几分担心地望着宋长束。
他能够搞得定吗?
宋长束看似乖巧地站在宋樵戎身侧,却做好了十足地准备,半点破绽也没露出。 “卫侯说的是昨日的事?本王也在场,知晓一二,实在是令郎太不知分寸,竟拿宋夫人开起了混账玩笑。宋夫人那样要强的一个,当着众人的面,都不止哭成什么样子了。”睿王说着,身子看似不经意
的往顾盼那方偏了偏,卫侯爷自然而然地就看到了端坐着的顾盼。
那重伤之人,是他四子。
他也知道自己这四儿子的脾气,平日里见到也是恨不得要狠狠打一顿的。
可自己打与外人打又有十足的区别,更何况宋长束将人打成了这样。
昨儿半夜,卫四子吐了大半夜的血,把卫夫人唬得险些晕了过去,御医至今还在卫府。
他心中愁绪万千,忽又听见宋樵戎纠集了人要秋后算账,直接便来了,无论如何,也得为自己四子讨一个公道不成。
“我儿虽是言语无状了些,可罪不至死。宋老将军纵容宋昭武肆意烧杀,该当何罪?”卫侯爷整了整衣裳,冷笑道。
“燕璋没有‘烧杀’,燕璋只是踢了他一脚而已,他欺负桑儿。”宋长束开口道。
“无风不起浪,令夫人的那些事迹,临安城有几人不知?也怪不得人说。”卫侯爷似是怒极,已有几分口不择言。
顾盼听得青筋暴起。
她能抽他一顿吗?
去他的受害者有罪论。
“卫侯,没有证据的事,切不可胡说。你若有真凭实据,拿出来便是。堂堂七尺男儿,以言语诬蔑一小女子,非君子所为。”睿王道,一直沉默不语地宋樵戎便也开了口:
“睿王殿下说得事,今日请众位来,便是为了闹清楚此事。来人!”随着一声喝,有两人抬着长凳进来,又有两人跟在后面,一人手中拿着一根七尺来长的军棍。
“若是家媳当真做了有伤风化之事,宋某人决不轻饶。”宋樵戎接了一根军棍,往地面用力一置,那声响吓得顾盼微微跳起来了些。
不是吧,真要打她?
以前就算了,现在......可是会出人命的。 顾盼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已经开始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