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地拉着纤纤:“你竟怎么厉害,以前是我眼瞎了。日后可要叫你给我梳头了。” 纤纤似是害羞地低下了头,顾盼见她今日似乎同往常有些不同,仔细看来,她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粉色衣裙,整个人都添上了几分娇憨。面上也难得地抹了胭脂水粉,虽只是浅浅的妆,却叫她亮丽精
神许多,鬓边那朵红梅,更是娇艳欲滴。
“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么?”顾盼问道,纤纤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林青淮便直接闯了进来:“主子!”
“怎么了?”
“听说主子不舒服,特来看看。”
“我挺好的。”顾盼知他见纤纤在,不好说事儿,却也压不住好奇,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怎的忽就穿得这样好看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今儿是奴婢的生日,想打扮得精神些罢了。”纤纤低着头,脸红了个彻底。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顾盼一击手,忽的想到自己什么也没准备,就从方才纤纤拆下来的首饰中,选了一支才买的,没戴过几次的珠花给了她。
纤纤喜不自禁,连忙谢过之后,才转身离开。
待她出去,林青淮方道:“宋樵戎的队伍,已出临安三十里了。”
“嗯。”
“可是,宋樵戎却不在队伍之中。” “嗯?”顾盼吃惊,林青淮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翘着腿:“我叫着宫遥出去找了找,发现他是往山洞去了。这会儿,估计就在府内。回府之后,宫遥又去打听了一番。主子猜怎么,自从那李瓶儿死后,宋樵戎便没在家中过过年。每一次,要么敌寇来袭,要么山贼作乱,他总是能出去。有一次,楚帝亲自下令,叫他安生呆在家中团圆,可当日,他大早便出去,直到第二日才摇摇晃晃
地回来。家中人一问起,却说是遇见了多年未曾联络的好友,喝得多了些,不小心摔在水沟中睡了一晚。他当时一身的狼狈,众人也都信了。”
“李瓶儿是死在除夕?”
“是,那年除夕之夜,李瓶儿死在宋樵戎怀中。宋府为此,三年不曾见喜字红色。”
顾盼心中感慨,饮了一口茶:“你说,老夫人知不知道?”
“老夫人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却未必知道那条地道。”
顾盼点点头,也是,那荒院子是禁地,之前听寸缕说过,除了宋樵戎父子之外,也就自己进去过了。
眼角余光忽的瞥见了桌上那堆首饰,不由得皱起了眉。
“主子怎么了?”林青淮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并没察觉不妥。
“我总觉得,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别人当生日礼物,不太好。”
“主子这话说的,你是主,她是仆。别说那么珍贵的珠花,便是赏一根草,便是什么也不给只赏一句生日安康,对她而言,亦是莫大的荣耀。”林青淮笑道,下一刻,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下。
“就你懂事,赶紧的,去街上看看,选个合适的东西买了,给纤纤送过去。毕竟是人家的生日。” 林青淮揉了揉额头,赖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