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原来的宫人逐
渐老去离宫,此时,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属下是寻到一位尚在人世的,方才明了。”
“有问题?”
“许多江湖帮派,或是一些世家,都会在身上纹一些象征,如同咱们一样。”林青淮道。
“所以,你们怀疑那块疤,原本是什么文身图腾,后来才消去的?”
“据那老宫人的说法,应当是利刃削下了一块皮。”
顾盼忽的就打了个颤,怎么觉得有些渗人?
“还有,这洪家庄也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比如?”
“都是些若有似无的线索,拿不得准,具体的,只怕主子还要给属下一些时间。”
顾盼点点头,忽而想到他们看不见,便道:“小心着些,招惹事情倒不必,我只是好奇他的来路及目的。若有危险,不查也可。瞧他的模样,似乎无意与咱们为敌,咱们也别先行挑衅。”
二人道诺,顾盼推开车门,却见并非在宋府侧门,而是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
“怎么跑这来了?”顾盼问道,仔细一听,并没听见远处说话的声音,只怕是离大街远了去了。
“青淮趴在车顶上,总不好在人多处叫人围观的。”浣君商道。
“那也没必要跑这来啊,这是哪?”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林青淮退后了一步。
浣君商只好道:“城外,往前十里地,便是伶仃寺。”
“我又不拜神......”顾盼扶额,转身回了车内。
“主子要去哪?”
“伶仃寺。”
“你不是说不拜神吗?”
“都到这了,不去拜拜,回去叫人问起来,怎么回答,来看这些光秃秃的树吗?”
浣君商还要开口,被林青淮猛地扯了一下,只好收了声,上车驾马。
其实他一路上都避开了有人的地方,尤其林青淮出现之后,所以是没人知道他们来这了的。
不过,听主子的就是。
马车缓缓到了寺前,即便是寒冬腊月,出入庙中的信徒依旧不少。
顾盼下了车,仰头望着那被香火熏染了数十春秋的牌匾,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进了大殿中,顾盼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团上,看似诚心祷告,脑中却空空如也,什么想法也没有。
三叩首之后,她也不曾求签,起身便四处游览着。
伶仃寺乃是一间百年老寺,庄严巍峨,轻易不可被亵渎。
顾盼在环廊走着,只觉得这里的景色分外眼熟,似乎来过千百回一般。
“主子,咱们回去吧。”林青淮忽的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小心。浣君商则是递过来一方手巾。
顾盼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结果方巾擦了擦脸,顾盼笑道:“许是为着宜舒的事,心中有些难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