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如此,却也明白自己妹妹的性子,这样的事,她定然做得出来。
因而尽管心中还有些不快,却知此事乃是自己理亏,便赔着笑道:“玑儿还小,昨夜又受了惊吓,并非有意冲撞嫂子,还请嫂子看在她也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原谅这次。”
顾盼看了苏胭渺一眼,苏胭渺当即松了手,宋瑜玑却叫嚷道:“姐姐,此事不是我的错,是这个毒妇,打算不管父亲母亲的死活,自己逃了!”
宋瑜玔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望向顾盼,却因惧怕,将视线收回:“胡说,大嫂子怎会如此?”
一面说,一面却悄悄拿眼角余光去瞄顾盼。
“玑儿亲耳听见的,她与太子妃有了联系,太子妃叫她赶紧跑,不要管别人!”宋瑜玑一面说着,泪珠子一面就滚落下来,那委屈伤心的模样,叫人看了只觉肝肠寸断。
宋瑜玔连忙拿手帕与她拭泪,一面问道:“大嫂子,玑儿的话,可是真的?” “不是。”顾盼弄了弄衣摆,在宋瑜玑要出声之前,先一步打断:“太子妃与我说的是,救人一事,应当计划周全,不可莽撞行动。与其不动脑子的将自己折了进去,还不如谁也不救,自个儿先逃了才是
。三姑娘将话听了一半,便冲进来要与我讨个说法,又不听我的解释胡乱动手,我只得先发制人了。”
“你胡说!我分明——”
“玑儿!”宋瑜玔喝止了宋瑜玑,宋瑜玑当即更加委屈了些:“连姐姐也不信我!”
说罢,便哭着跑了出去。
“大嫂子,玑儿尚小,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怪。”宋瑜玔不急着追,却赔笑道。
她心里清楚,现在她唯一可以仰仗的,只有顾盼。
昨夜的灭顶之灾,突如其来,叫他们完全不能反应。
可以庇护她的父母皆已入狱,宋长束又昏迷不醒,尚有个宋老夫人——顾盼听不听她的话还不一定,即便听了,宋老夫人肯不肯庇佑她们姐妹二人又是另一回事。
因此,不可得罪了顾盼。
若是得罪了她,她一个心情不好,也不用怎么下狠手,只需将她姐妹二人赶出去,要不了半日,她们便会被官兵捉住,送去牢中。
顾盼吹了眸子,心情似乎不好:“快去追回来吧,莫要叫她乱跑,在林子里迷了路,或是遇着官兵,都不是好事。”
“是。”宋瑜玔道,甚至有几分毕恭毕敬,而后方退着出去。
她一走,顾盼便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因着她一个日夜未进食,也不曾吐出什么,只是神色痛苦,却把苏胭渺下了个不轻:“主子没事吧?”
顾盼摆了摆手,眉头紧皱,苏胭渺也不知该怎么好,正着急没办法,忽见浣君商从门口经过,连忙唤了他来。
“这是怎么了?”浣君商连忙帮忙扶着顾盼,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避忌。 苏胭渺听问,不知怎么,也觉得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