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安不久,天寰的人便四下分开而去。按着顾盼的意思,每一条线,都有着四五个女子,男人数量不定,是以每一条线,至少也有两三辆马车。
顾盼叫他们一路上做出尽力低调,却下意识花钱如流水的行为。
初听到这个只是,天寰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自家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顾盼抓耳挠腮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到最后,把自己也给绕晕了。
还是苏烟缈,低头想了想,解释了几句,才把此事闹清楚。
宋家的人既是逃难,便不能大张旗鼓,想着尽量低调行事。可是多年来的习惯,是深深刻入骨髓里的,尤其是吃穿用度等。
他们又并非身无分文。
在银钱宽松的情况下,花费奢侈挑剔一些,也是正常。
因而两者看似矛盾,其实在情理之中。
而顾盼这条线,也是这么做。
一方面她不希望官兵研究这几队看似可疑人的路线时,发现其中一条线空缺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们不能标新立异,要与其他队伍一样才是。
另一方面,按着宋老夫人他们的性子,虽能吃些苦,可这苦,只是相对于他们以前的生活而言的。
叫她们吃清淡的菜食可以,却要精致。
让她们住略小一些的屋子可以,却要干净舒适。
——这算是吃什么苦啊!
顾盼不禁扶额,却也别无他法。
四散开之后,顾盼便乘上了马车。
马车的速度自然是快上许多,三日后,便到了鞍门镇。
鞍门镇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也勉强算得上繁华富庶。
林清淮在这里买下了一间四合院,供他们停下来等着顾盼。
顾盼进去时,见宋长束一家坐在屋中,其乐融融。
也不知宋长束说了什么,惹得几人大笑。宋瑜玑坐在宋老夫人的脚踏旁,笑得趴在她膝头上,宋瑜玔也五折肚子来回摇晃。
见她三人进来,宋老夫人及双姝皆是一愣,尤其是宋瑜玑,趴在宋老夫人膝头,面带几分恐惧。
尤其是宋瑜玑,抱着宋老夫人的膝盖,浑身发颤。
自从那日,浣君商捉了一头鹿来,当着她们的面,活活剥下了那鹿皮,宋瑜玑对着浣君商,就有几分害怕。
她怕的,不是剥下鹿皮,而是浣君商剥皮的时候,一双眼一直看着她们,面无表情。
那鹿拼了命地挣扎,浣君商也不曾往下看一次,手中动作丝毫不停,也没半点错漏,却只是看着她们。
仿佛,她们才是那头无助的鹿。
一声声惨叫,让宋瑜玑双腿发软。鹿血四溅,有几粒沾上了浣君商的面庞,显得那人更为可怖。
这场景萦绕在她心头,血腥味久久难以消散。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仿佛都能看见浣君商拎着把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为此,宋瑜玑还病了一场,平时更是极力避免与他碰面。
好在浣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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