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想看看,你脸上有没有带什么人皮面具——你不是旁的人假扮的吧?”
“师兄说笑了,青淮他们几个一直跟着我呢,他们总不会认错吧。”顾盼讪笑。
“那可不一定。”曲清河开了一坛子酒,先倒在竹杯中,细细品尝过之后,方道,“他们四个,一个比一个糊涂。认错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师兄要怎么证明,我不是燕梓桑呢?”顾盼趴在桌上,抬眼直视着曲清河。
“不应该是你向我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绾绾吗?”
“不不不。”顾盼摇头,同时竖起食指,来回晃动,“谁主张谁举证,师兄既然觉得我是假的,便该拿出证据才是,蒙头蒙脑的胡说八道,便要旁人当真不成。”
曲清河斜着眼睛打量着顾盼,像是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物一样:“举证还不简单,等过几日,你是真是假,便可明了。”
他这话说得温温柔柔,甚至还带了几分醉意,可顾盼却觉得不寒而栗,面上的笑容也僵了几分,只能勉强道:“那绾绾,便恭候了。瞧这天也不早了,绾绾便不打扰师兄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黄雀儿送了她几步,却没踏出竹林。
楚宫遥在竹林外找了块大石头坐着,见顾盼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且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连忙上去搀扶:“主子这是怎么了。”
顾盼摇摇头:“没事,被那只老虎吓着了,崴了脚。”
“雀儿?主子原来把它安置在这了。”楚宫遥眼中放光,满是兴奋。
“你认识?”
“自然认识,许久不见了,还挺想它的,它可还好?”
“挺好的,威风着呢,就是有些吓人。”顾盼道,见楚宫遥似乎想要进去与黄雀儿“团聚”一番,便在她提出之前开口,“好了,回去吧,你再给我揉揉脚,疼死了。”
“是。”楚宫遥即刻收回了心神,扶着顾盼回了院子。
自那日后,顾盼再没靠近过那竹林。
一个黄雀儿,一个曲清河,都是凶禽,离着越远越好。
可是曲清河说的话,却让她心中介怀。
他那般有自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什么,证明自己不是燕梓桑。
他能拿出什么?
难不成做场法事,把燕梓桑的魂魄招来,亲自指认她夺舍?
除此之外,顾盼也想不通他能有什么办法。
莫非是另寻一个与燕梓桑相似的女子来冒名顶替?
若是这么做,总得有个目的。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此,顾盼还特意向楚宫遥打听过曲清河,结果没听到一句好话。
楚宫遥对曲清河很是不屑与愤恨,大有他不是燕梓桑师兄便将之碎尸万段之意。
顾盼好奇,两人之间有些什么纠葛,楚宫遥却十分为难,又不愿说,又不得不说。
顾盼也懒得逼她,也就不细问。
后又问了林青淮等人,也去问过燕平生他们。 曲清河是燕梓桑货真价实的师兄,曾经还救过燕梓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