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感。
努力忽略掉心中那丝怪异,顾盼配合着开口:“那是师父心疼你,不愿你跟着他颠沛流离。”
“怜儿不怕吃苦......”正说着,忽听外面二更的梆子响了,燕梓桑的声音愈发委屈了,“都这么晚了,明儿还要早起练功呢。明儿早上......师父会不会就走了,把我扔在这里,然后师姐也不要我......”
“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师妹,怎么能是随随便便说不想要的。”
“真的吗?”
“那是自然。”顾盼没忍住移开了视线,光听声音还好,一旦看着燕梓桑的脸,就仿佛面前这人在对口型一般,怎么看怎么别扭,“早些睡吧,免得明儿早上起不来了,练功迟了,师父可会不高兴的。”
“嗯,师姐,那招酒挽轻狂,我一直学不会,也不敢问师父,师父说你练得最好了,教教我好不好。”
“好,睡吧。”顾盼说完,二人的没了声音。
燕梓桑的视线依旧黏在那处,不曾动弹。
顾盼竖耳去听,依旧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顾盼只觉得浑身僵直,血脉不通,带着几分酸疼。
每每想要动动指头活动活动,燕梓桑都会先她一步察觉她想要做些什么,轻轻发出一生鼾声。
她就只能僵着不懂,假装自己被点了穴位。
同时暗自纳闷,这人是会读心术还是怎么的。
幸好没多久,燕梓桑的目光渐渐移动,紧接着,那一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有人偷听?”顾盼小声的问,燕梓桑点点头:“宋长束的人。”
顾盼喉头一噎,燕梓桑仰面躺着,望也没望她:“这段时日,宋长束在燕府下的功夫,不比骁卫营的少。”
顾盼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抬头去看燕梓桑,见她仍然睁着眼,便壮了壮胆子,问道:“你今日,是不是与师父他们说过什么。”
尽管有燕梓桑的帮助,自己在饭桌上的表现不算太差。
可就因为这个,观门子就对她完完全全地打消了疑虑,未免太过儿戏。
尤其观门子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叫做“虽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可既然这么做,定然有你的理由”?
这个问题一直压在顾盼心口,只是没时间问。
既然现在两人都睡不着,索性便问了出来,免得全数憋闷着,反而容易生出嫌隙。
“我与师父说,你是假装失忆。”燕梓桑道,顾盼讶异的同时,也明白过来。
这样的解释虽然令人难以相信,可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嫁给宋长束,送他入了骁卫营,又甘愿解散赤鬼军。
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她的“计划”之内。
所以观门子才那么说。
“师父曾经与你说过什么?”顾盼问,观门子刻意强调了这话,想来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话语。
燕梓桑不回答,她不想回答的事,便直接不语,若是旁人要等,只怕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开口。
顾盼大概了解她这一点,也不继续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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