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甩开:“男女授受不亲,师兄请自重。”
曲清河一愣,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继而笑道:“你我师兄妹,还避忌这些不成?”
“男女七岁不同席,亲兄妹都是如此,何况师兄妹?”说罢,转身离去,黄雀儿唤了两声,她也不理。
出了竹林,顾盼径直去了听雪楼。
燕梓桑这些时日颇爱在听雪楼中看书,顾盼找到第二层,在一个角落中找到了她。
“你师兄是不是有病!”顾盼气哄哄地坐在了燕梓桑面前,燕梓桑合上了手中书,笑问:“师姐这是怎么了?”
顾盼这才想起她说过,楼中藏着守阁奴,虽然此刻看不见他们,可不一定便在哪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言语上不禁注意了些:
“整天神神叨叨的,蛮不讲理!”
“怜儿与大师兄接触得不多,不敢胡下定论。不过也听师父说过,大师兄爱开玩笑,师姐莫放在心上便是。”燕梓桑将书放回架子上,双手搁在膝上,乖巧不已。
“我不觉得好笑,简直有病......咱们回去吧。”
这话说得突兀,燕梓桑却也能明白,自然是有些不便他人知晓的话语,需得回去再说,便点点头,与她一起出了听雪楼。
只是二人并未回房,而是在金台山上四绕五绕的,绕进一个小山洞里。
这山洞口有层层藤蔓遮挡,若不掀开,定然不会发觉,整个山洞也不算大,比着燕梓桑的房间,还小了一半,却也一目了然。
要在此谈些什么事,再适合不过。
“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师兄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你啊。”顾盼挠了挠后颈,曲清河说的那些话,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发慌。
“师父已然肯定过了,应当不会......你可露出什么马脚了?”
顾盼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清楚,他话里话外的,好像还是在说我真的失忆了。”
顾盼不敢十分确定,便将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通:“他说他是开玩笑,可我总觉得是真的。”
燕梓桑却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师兄本就脑筋转得快,常常开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玩笑。你的反应并没问题,若是实在不放心的话,他下次再如此,直接一脚踹过去便是。”
“你平时都是这么粗暴的吗?”
“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何必要费心思。”燕梓桑说着,看了顾盼一眼,“有意见?”
“没有没有!”顾盼一边摇头,一边往后缩了两步,“我是想说,你要不还是把以前的事跟我说说,以免......露馅了。”
燕梓桑不语。
除了她自己提及之外,顾盼每每提起以前的事,燕梓桑都会陷入一阵沉默,而后不了了之。
顾盼也已经习惯了这死循环,就她所了解的片段来看,燕梓桑的过去,一定称不上美好。
既然是伤疤,又何必强迫别人自己揭开。
大不了以后离那破竹林远点就是,反正在其他人看来,她就是失忆之后性情大变,怀疑也怀疑不到哪去。 “家中出事之前,我仗着母亲和哥哥的疼爱,是最偷懒的。”燕梓桑忽的开了口,倒把顾盼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