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放你下去,只怕你就躺地上睡着了,还是到了地方再说。”
“哪那么夸张。”顾盼嘟囔一声,困劲渐渐又来了,打了个哈欠,也顾不得抱着自己的人心中有什么诡计,自己有多么厌烦。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直到进了浴室,为了避免宋长束“亲自伺候夫人洗澡”,顾盼只得强打精神,把人赶了出去,自个儿洗了一会儿,途中泡在浴桶里睡了一会儿,似乎做了个什么梦而被惊醒,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愣了好一会儿,猛然打了个冷颤,才发觉水已经冰凉,连忙起来穿上衣服,却仍然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喷嚏。
晚上睡觉的时候,喉咙痛得不行。
这是她感冒的先兆。
每次感冒初期,喉咙像针扎一样痛,然后流涕,伴随着头痛犯困。渐渐地,这些症状都没了,便开始咳嗽,疯狂地咳嗽。
有一次还被同学当成了肺结核。
等咳了半个月左右,感冒自然就好了,吃药也没用,除非打吊针。
所以顾盼一般都是拖着等它自然好。
虽然已经习惯,可是想着自己又要开始漫长地撕心裂肺地咳嗽生涯,顾盼只觉得头疼。
“怎么了?”宋长束带了几分困意的声音响起,手臂同时横在了顾盼腰间。
“......”顾盼装着睡着了,并不答话。
宋长束似乎也只是梦中呢喃,很快,呼吸再度沉稳下去。
顾盼暗暗叹了口气,便也闭上眼。她本就极度困乏,几乎才阖上眼,便睡熟了。
第二日,敲门声按时响起。顾盼往被子里一缩,试图阻隔这声响。
可普普通通的敲门声,却似有穿透力一般,死活钻进了顾盼的耳朵里。
顾盼别无他法,只得起来,无精打采地换衣裳洗漱,又与宋长束聊了几句,才拖着沉重地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燕梓桑站在门口,穿着浅蓝色的衣裳,一如既往地精神奕奕。
“你都不会困的吗?”顾盼打了个哈欠,脚下却没停——她倒想与人站着好好聊一会儿,可她才一开门,燕梓桑便转身去了——只得跟上。
“习惯便好。”燕梓桑道,顾盼跟在身侧垂着头。
这该死的习惯。
好容易熬到正午,可以歇会儿吃点东西,送吃食来的丫头却道,曲清河来了。
打死不肯踏出竹林一步的曲清河,此刻竟然出来了,还到了她的院子外面,顾盼不禁有些愣神,下意识地看向了燕梓桑:“什么情况?”
燕梓桑甜甜一笑:“师兄找师姐,定然是有要事。”
顾盼差点被饭给噎住。
能不能不要这么戏精?
在外人面前和单独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区别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能不能不要差别对待?
顾盼一脸的怨念,燕梓桑却置若罔闻:“师姐?”
“嗯?”
“师兄找你呢。” 为什么会感觉到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