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请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生巨响。
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似的——却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胸口这一脚,疼得他双眼发黑,头晕目眩,张嘴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口中满满的血腥味。
顾盼负着单手,另一只手做了个“请”,站在那处,等着百户长。
百户长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有一丝光亮,面上火辣辣的挂不住,只得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来,大叫着冲了过去。
顾盼站着不动,等着双方即将撞上时,微一侧身,刚好与百户长擦过,同时抓住他的背心,略一使力,竟单手将他举了起来。
顾盼也有些吃惊,这人少说有两百来斤,她举着,却不觉丝毫费力。
明白是燕梓桑的身躯开始觉醒,顾盼望了眼死命挣扎的百户长,往外一扔。
百户长飞出去数丈之远,撞倒一个兵器架子,人事不省。
“这样的货色,也配做百户长,也能撑到现在?哥哥,我看这骁卫营,解散了算了。”几句话,说得颇有燕梓桑的感觉。
燕平生起身,走到顾盼身边,环视将士们一圈,沉声道:“我也觉得,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乔永慕摆摆手:“骁卫营之事,该问父王,再不济,这里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哪有我说话的份。”
仁王便笑出了声:“我看啊,该怪桑丫头。以往桑丫头露了一手,能震住这些小崽子。这次不出手,他们胆子便大了,敢胡来了。我看啊,生小子,给你妹妹在营中安排个副将,时刻警醒着他们。”
“仁王殿下此话便有些莫名,骁卫营的首领是哥哥,桑儿鸠占鹊巢,是个什么道理。山中老虎还在,轮不得猴子称大王。”顾盼谨记教训,直接怼了回去。
仁王不但不怒,反而与身旁人大笑道:“伶牙俐齿,看来咱们的‘女修罗’,又回来了。”
顾盼忍住扶额的冲动。
这燕梓桑到底有多少个外号。
“骁卫营将士听令。”燕平生冷不防喝出声,把顾盼下了一跳。
“到!”
“脱衣服。”
“是!”将士们回答得震天响,顾盼不由得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顷刻之间,骁卫营所有将士——包括站岗守卫的,都将衣裳除去,上身赤着,下身只留了一条裤子。
“一、二!”
燕平生的“一”字刚出,将士们便弯下身子,双手撑地。
“二”字响起,纷纷倒立起来。
包括燕平策,包括那左将军,一个个立得笔直,木人桩一般。
燕平生便站在擂台上,也不言语,只是看着他们。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有的觉得无趣,便渐渐散去了。
顾盼也站得累,索性盘膝坐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天也黑了,顾盼饿得发晕,正要去找些吃的,便有人先递了过来。
乔永慕。
一盘银霜白玉糕,煞是诱人。
“先垫垫肚子吧。”乔永慕笑道,顾盼满怀感激地道谢接过,拿了一块,猛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哥哥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燕平生不语。
这是他第一次不回答顾盼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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