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有这种情况,我要怎么才能,让下一个‘夷犹’活下来。” “嗯.....等你到了,说出的话我们不得不作为参考的时候,或许就能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曲清河带着醉意的望着顾盼,“你不能一辈子做桑儿的傀儡,那样你也难受,桑儿也不好过。如今你有一切契
机,比起当初一无所有的桑儿,不知幸运多少。刘协尚且敢下‘衣带诏’,你便连一点血性也无吗?”
“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啊?”顾盼不解,曲清河是燕梓桑的师兄,理应与燕梓桑同仇敌忾。可他此刻又在鼓励自己,言语之间甚至有要她将燕梓桑取而代之的意思。
他不是应该帮着燕梓桑,把自己治得服服帖帖的吗?
“渍,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我该帮哪边?”曲清河皱起了眉,十分苦恼,煞有其事地翻着自己的手掌查看。
“我是个冒牌货,哪能跟你亲师妹比,装也装得像一些行不行?”顾盼无奈,给自己斟了一盏酒。
这酒味道清醇,又不呛喉,度数也不算深,她喝了五六盏了,也只是微醺。
“小师妹不相信我,该怎么办呢。”曲清河撇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倒是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你与桑儿,不过身份换了而已。若你没夺桑儿的舍,师父带回来的,便是你。你就是我小师妹,自然疼你。”
“可是,如果我没夺燕梓桑的舍,师父也不会收新徒弟。”
曲清河点点头:“有道理,师兄怎么没想到?老咯,脑袋不行了。”
顾盼失笑:“请问您老人家贵庚?”
“不贵不贵,二十过八。”曲清河摆了摆手,此时黄雀儿吃饱了回来,顺手撸了毛,换来后者的一瞪,经不住大笑出声。
“看着不像,我以为你就比燕姑娘大个两三岁。”
曲清河一筷子敲在她额头上:“还叫燕姑娘。”
“不然叫什么,师妹?”
“外人面前可以喊喊师妹,倘或在咱们自己人面前,叫师姐就成。”
顾盼不觉有些酒意上头:“你倒真把我当师妹了,燕姑娘......啊不,师姐可不会答应。”
“她敢,师傅不在,为兄最大。她要不听话,我拿鞭子抽她。”
“是你抽她,还是她打你?”
“我那是让着她,你以为,她真是我的对手?”
顾盼只笑不语,一面喝,一面听曲清河说着怎么收拾燕梓桑,又饮了五六盏之后,抬眼见燕梓桑缓缓走来,不由得拍手笑道:“你死定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而后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曲清河也傻笑几声,一回头,见到燕梓桑,起身摇摇晃晃就要走过去:“不信,不信师兄打给你看。”
却不知绊到何处,“扑通”一下,摔到在地,随后发出了鼾声。
燕梓桑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兄,别玩了。” 曲清河翻了个身,再睁眼,却是一片清明:“你可真没意思,也不知配合一下师兄。瞧瞧小师妹,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