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默念。
“就是个风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的,不用吃药。”嚼着蜜饯,顾盼开口,试图说服楚宫遥她们。
自己以前感冒,秉承着“吃药一星期,不吃药七天”的原则,从来都是靠自己,就没怎么吃过药。
如今好歹还练过几天功夫,身子底好了许多,说不定提前几天能好,哪里至于一天三顿的喝这苦得要命的中药。
好吧,重点是这药实在太苦了,她真喝不下去。
“风寒可大可小,为着风寒而死的人不在少数,主子身子再强健,也不能这样糟蹋。”
那是因为引起了其他毛病吧。
顾盼暗自吐槽,却也知道跟她们说不清楚,只能尝试着再争取一下:“我这真没那么严重。”
“要是青......府医说了不用吃药,属下自然也就不勉强主子了。”楚宫遥改口改得突兀,说完之后,便觉有几分尴尬。
虽然顾盼待他们如常,可楚宫遥知道,嫌隙已经有了。
至少林青淮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受信任,便是他们三个,也可能是会被重新审视。
顾盼叹了口气,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只留她们两个,拍了拍床沿:“坐。” 二人依言坐了,顾盼便往前挪了挪:“我说了,以前该如何,还是如何。你们心中不用有顾虑,青淮虽不得已,却也没害过我。相反,好几次若不是他,我已经死了。这点我是不会忘的,你们也不必如
履薄冰,知道吗?”
楚宫遥与苏胭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蛮不讲理、不念旧情的人吗?”
楚宫遥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开口道:“主子以前就是这样的人。”
“......”
“主子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有异心的人。曾有个自小伺候主子长大的婢女,因着得了外人好处,受不住诱惑,悄悄传了些消息。被主子发现了,直接扔给黄雀儿,叫它吃了。”
“......”燕梓桑还真是,不愧对她这个外号。
“咳,那都是以前了,以前的事就叫它过去,今后,你们只管放开心,与以前一样,明白吗?”
二人点点头,眼中却不是全然放下心来。
顾盼知道这种事只能慢慢来,反正他们不安归不安,总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罢了。
“行吧,你们先下去,我睡会儿。”顾盼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这药里面是不是有安神的,每次喝了都犯困。
一闭眼,很快便睡着了,睡得正熟,一丝血腥味忽的萦绕在她鼻尖。
顾盼警惕的睁开眼,见宋长束背对着她,正在给自己解着纱布。
小心地起身,赤着脚走了过去,愕然发现他的腹部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如今正往外冒着血:“这是怎么了!”
顾盼惊讶道,宋长束猛然回身,下意识地拿过衣裳遮挡住:“没事,受了些小伤。”
“这叫小伤?”顾盼拉开他的手,看那伤口实在是深,忙去拿了药箱。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样重?”顾盼拉着他坐下,一面给他处理着伤口,一面带了几分质问。 半晌没见回应,只听得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