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是个什么套路,便换了身较为轻便的衣裳,直接策马冲往了宫殿。
宫门口的士兵见是她来,下意识地没敢拦。顾盼便这么一路通顺,闯到了殿前。
登时宋长束已被锁了,跪在地上,就要被戴上枷锁。
楚国来使便站在一旁,分外满意,一面对着陈帝大肆感恩奉承,忽的便见着一阵风卷了过来,紧接着自己就飞了出去。
使臣是个文官,家中世代读书人,不曾有一个习武的,如今猛然被这么一踹,当即双眼发黑,许久反应不过来。
“绾绾!陛下面前,怎可放肆?”
顾盼闻言,只是向陈帝行了一礼:“民女驱贼心切,无意惊扰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使臣将将被扶了起来,还没站稳,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气急攻心,险些呕血:“你...你说谁是贼人?”
“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掳了我丈夫,便说的是谁。”
“宋长束乃楚国大逆罪人,臣奉命前来将其带回,何来强掳一说?” “罪人?犯的哪国的罪?楚国的罪?你拿楚国的律法,来约束我陈国百姓。使臣大人,请问您,将我陈国置于何地,将陈国国君置于何地?”顾盼道,陈帝没叫她站起来,她便也一直跪着,只是语气,
算不上谦卑。
“宋长束乃是我楚国人氏,只因犯了重罪,才逃至陈国躲藏,何时成了你陈国百姓?”
“他在楚国犯了法,你们没能在楚国抓住,任由其躲到陈国,是你们的无能。既然他已到陈国,便该依着陈国的律法行事,岂能由着你们为所欲为?”
“燕姑娘此言差矣,我等自楚国赶来,奉上珍宝,经过陛下同意,由贵国士兵亲自将人捉拿归案。臣不过是将他带回楚国罢了,何来‘为所欲为’一说?”
“桑丫头不得无礼,刘大人是奉旨而来。”陈帝开口道,似乎在责怪顾盼。
顾盼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望向了燕平生。
燕平生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叫顾盼平添了许多底气。
“奉旨前来又如何,这里是陈国,而非楚国。若是陈国不放人,他楚国还敢来抢不成?”顾盼背脊挺直,带了几分不讲理。
“燕姑娘,如今两国交好,你却包庇我楚国要犯,意欲何为?”
“少给我安罪名,要是你丈夫无缘无故被人捉走,你不着急?”顾盼自知这些个文臣名儒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自己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干脆便不与他们讲理。
本来嘛,燕梓桑鲁莽武夫一个,哪里懂得许多道理。
刘大人似乎被“你丈夫”三个字给噎了一下,缓缓精神,又道:“宋长束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又怎会是无缘无故?”
“通敌叛国?京城无人不知,燕璋数日前,才捉拿了要犯。对陈国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哪里又叛了国,通了什么敌?”
“宋府外通犬奴,叛我楚国......”
“刘大人,还请你莫要胡说。宋燕璋是我燕梓桑之夫,陈国人,与你楚国,又有什么关系?”顾盼打断了刘大人的话,刘大人也看出了顾盼胡搅蛮缠,不愿说理,索性便看向了陈帝: “陛下,宋长束乃是楚国罪人,臣此次奉旨前来,也经得了陛下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