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
“你方才还说,世间所有关系都是暂时的,不得永久。”顾盼任他牵着手,笑得眉眼动人。
“是啊,你我夫妻,也就此一生一世,待得百年过后,化作一抔尘土,这关系,自然也就消逝了。”
顾盼忍俊不禁:“百户长如此油腔滑调,也不知哄骗了多少女孩子了。”
“若真要说到‘哄骗’,我也只哄骗你一人,将你骗在身边,骗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燕平策猛地凑了过来,一脸的好奇。
顾盼这才想起身处怎样的一个场合,不禁脸红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半带呵斥:“大人的事,小孩管那么多干嘛。”
偏偏心虚,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没什么底气。
燕平策心中不爽快,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又仰头喝了一盏酒。
若不是燕平生定要他来,他才不肯来。
这个什么使臣刘大人,还有宋长束,都是他不喜欢的。
偏偏一个是国宾,不得动手,另一个被自己姐姐护得紧,连句重话也不能说——他实在不知道这宋长束有什么好的。 的确,脸长得不错,是个能哄骗小丫头的相貌。可他姐姐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啊,除此之外,论功夫,他打不过自己大哥,论才学,他比不过太子殿下,若是论军事......之前梁鸿军可是被赤鬼军
打得抱头鼠窜。
更别说他还使了那等下贱的手段——这事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燕平策永远记得,燕梓桑恢复清醒之后,是多么的痛苦。
那时候,若不是乔永慕一步不离的陪着、安抚着、劝慰着。
若不是乔永慕几次救下了背着人自尽的燕梓桑。
现在,他哪里还有姐姐。
这一切,他姐姐全忘了,大哥又不许再提起,他却不能忘。每每见到宋长束,便想将他狠狠折磨一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这个小白脸告状的本事比谁都强,燕平策怕闹得顾盼不高兴,只能忍着,见了面也笑颜相对,还喊上了一声“姐夫”。
心中的憋屈却是随着时间日益加深。
尤其这会儿顾盼竟对他说这样的话,不叫他管她的事。
他们可是亲姐弟!
心中不免更加烦闷。
人在烦闷的时候,喝的便是闷酒,闷酒又是最能醉人的。
燕平策喝完第二坛的时候,燕平生曾提醒了一句,可此时燕平策已有几分酒意上头,哪里听得进去。
燕平生便让顾盼说两句。
顾盼见燕平策双脸泛红,已然是醉了,便道:“少喝些,酒是伤身的。”
燕平策抬起头,见顾盼坐在宋长束旁边,忽的就恼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宋长束,口齿不清道:“你!起来,与我比划两招。” “瑾怀,家中有贵客,不得无礼。”燕平生道,燕成疆也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