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噘嘴,背靠在软枕上。
“我有分寸,不会伤了他的。”
“我是怕那小子没分寸,喝了酒的人本就力气大,到时候他不管不顾的,你又有顾虑,伤了你怎么办。”
宋长束禁不住一笑:“你丈夫再无能,也不至于叫一个醉鬼怎么样。”
顾盼却不同意:“瑾怀可不是普通醉鬼,别看他年纪小,功夫厉害得紧呢。”
宋长束知道她向来护食,也不与她争,只是笑问:“饿不饿,方才没吃着什么,就闹起来了。我叫小厨房弄了些吃的,叫他们送过来?”
顾盼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困,想睡了。”
“那便睡吧。”宋长束扶了她躺下,顾盼是真的困了,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此后几天,她当真就待着屋里,除了与燕梓桑去练功,几乎出不了院子,倒是听说宋长束与楚国使臣关系一日比一日好。
他本是楚人,更清楚楚人的习惯爱好。陈帝便索性命他负责招待。
顾盼知道了,倒是颇为诧异。
宋长束对楚国的恨,她是知道的。
原本以为是为了面上的功夫,不得不做出些表面功夫。
可根据这几日暗卫的回报,又像是真心实意的。
那个刘大人也是忠君爱国之辈,再怎么,也不至于与叛贼互引为知己吧。
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难不成......他们本就相交甚好?
难道所谓的兄弟阋墙,抄家灭门都只是一场戏,为的,是让宋长束成功打入陈国,取得信任,以便日后里应外合?
现在想想,宋家被抄家也好,宋樵戎被斩也好,她都不是亲眼所见。
宋府被抄,林青淮几个的确去救了人,可是他们赶到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屠杀抓捕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
府中那么多人,死的死,抓的抓,偏偏只有几个不懂功夫的妇孺被救了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特意让宋老夫人她们几个跟着,是不是就为了降低自己的防心,更加相信这件事。
可宋老夫人她们在路上出了意外,是自己亲眼看见的,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难不成他们事先也没想到会这样?如果那几次意外真的是意外,这个帐,自然而然地,就算在了她的头上。
又或许,似的根本不是宋老夫人他们。
不是有易容术么?
这一切,都是个局?
顾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略带着急的把自己的想法跟燕梓桑说了一遍之后,后者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己。
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忽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万一.......”
“如果不确信的话,亲眼查证一下就好。”燕梓桑道。 顾盼却怎么也没想到,燕梓桑查证的方法,是正常人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