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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是夸还是骂了。”顾盼皱皱鼻子,又撕下一瓣柚子。
“自然是夸,你不知道,绾绾那丫头,成日里不苟言笑。还开不得玩笑,动不动就要生气,还是你可爱。”
顾盼啃着柚子没答话。
要是按着她的真实年龄——再过两年就三十的人了,可爱个屁!
“所以,你到底执着什么。”啃了半个柚子,顾盼差点没打嗝,猛然想起曲清河还没回答自己的话,便问道。
“我也不知,我之所以留下来,不与师父离开,便是要想清楚,我到底执着什么。”
“这个很重要?”
“人这一世,总归要有些执着的。譬如绾绾,执着于赤鬼军,执着于叫自己变得更强。燕平生执着于安邦定国,燕成疆执着于忠君护家,总该有一二执着的事,不然,为何活着?”
“问题这么深沉啊......”顾盼挠了挠鬓角,细想着她的执着,“我执着......吃?我执着钱。”顾盼满是认真。
古往今来,银钱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无钱别说寸步难行,连鞋也买不起。
曲清河笑出声:“不错,比绾绾她们实际得多。”
曲清河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与燕家几个人的执着相比......她好像是俗气了些。
“我好像也不知道我执着什么了。”
“不知道便慢慢想,反正来日方长。”曲清河再次拿起酒壶,壶中已无酒,便进了屋中,另打一壶。
顾盼看向趴在一旁的黄雀儿,不禁问道:“你呢,你执着什么?”
黄雀儿望着她,似乎不解其意。
顾盼也没想从它这听到回答,要是黄雀儿真的说了出来,她只怕要被吓个死。
不一会儿,曲清河拿了酒出来。
他二人一个独酌,一个仰头不知在望着什么,倒也意外的和谐。
也不知是不是一开始的几杯酒起了作用,顾盼只觉得犯困,打了个哈欠,在自然不过的,趴在桌上睡觉。
“一会儿又着凉了。”曲清河唤了几声,奈何顾盼只是不理,贪图着睡眠。
曲清河无法,只得进屋拿了毯子来给她盖着,而后拎着酒壶,跃上屋顶。
便是在积满了白雪的屋顶上,躺了下来,口中哼着不成曲的调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使臣离开后不久,便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忙碌起来,燕府这样的大家也不例外。
尤其这一年,喜悲不定,大起大伏,更是要好好操办,将去年的晦气除清,祈祷来年称心如意。
家中的事由孙瑛榕负责,顾盼只是偶尔帮帮忙罢了。许是因着她练功有了进步,燕梓桑也不像之前逼得那样紧,开始叫她自己练,若有不懂的再问便是。
顾盼每日早晨练上两个时辰,便会出去走走,待吃过午饭之后,再接着练。
这日,见着处处开始张灯结彩,丫头婆子们面上喜气洋洋,虽是来去匆匆,却也高兴得紧,不知怎么,忽的就想起了曲清河。 好歹他也帮过自己,不如送他个礼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