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竟有个小洞,应当是通气口,人无法通过,猫却自由。
老猫不知从哪寻来一条鱼,放在这人面前,唤了一声。
这人被叫醒,一把便捉住了还有几分扑腾的鱼,塞在口中大肆咀嚼起来。
不行了真要吐了。
顾盼退后两步,倚着墙干呕。
这人一顿,问道:“谁?”
是个干哑的男人声音。
“晚辈燕梓桑,误闯入此地,还请前辈见谅。”顾盼答道,仍旧是忍不住犯恶心。
她总算明白这地底腐朽的气味从何而来。
老猫又唤了两声,跃到铁链上,望着顾盼。
顾盼走近几分,细细查看。
铁链实在太过结实,她没有天生神力,自然不可能拽开。拿出短刃试着砍断,连着砍了几下,刺耳的声音在地底回荡,铁链上不过只有一道浅浅的印痕罢了。
看来必须要有钥匙,才能打开。
“燕成疆是你什么人?”男人忽然开口,吓了顾盼一跳。
“是......晚辈父亲。”顾盼开口,却觉得好奇,这人认识燕成疆,按套路来说,不是至交,便是死敌。
“桑儿?”男人声音有些发颤。
“是。”顾盼应了一声,看来是至交。
“玉儿可还好?”男人又问。
顾盼想了想,试探着道:“家母已于十数年前去世。”
燕梓桑的母亲,姓苗,名唤秦玉。
“死了?她怎么死的,你父亲没有好好照顾她不成?”男人又悲又怒,带动着铁链微微作响。
“与父亲无关,是有贼人闯入家中,母亲不幸受难......不知,前辈可是母亲的旧相识?”顾盼问道,这人别是暗恋苗秦玉什么的。
男人沉默了半晌,顾盼见他不说话,又看看老猫,低头继续去砍铁链。
金属相碰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直砍到顾盼手也酸了,才听男人道:“没用的,这链子是用雪山深处的精铁制成,普通兵刃砍不断。你回去告诉燕成疆,苗探锋在这。”
如此巧合的姓氏,不得不让顾盼想起另一个可能性:“您是母亲的兄长?”
男人忽而大笑出声,声音爽朗开阔:“傻丫头,快去吧,莫叫人发觉了。”
顾盼点点头,便往回走,脚步不禁快了些,上楼梯时还险些滑了下来。
到了上面,顾盼又费劲把机关恢复原状,才出了院子。
幸好这地方没什么人来,自然也没人发现她。
顾盼叫了舒和,问清了方向,赶往前厅。
乔永慕刚听说顾盼离开许久,却不知踪影,正要来找,顾盼便来了。
顾盼想要赶紧着告辞,乔永慕却先她一步开口:“母后刚刚命人传旨,叫你我入宫。”
“我?”顾盼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娘娘叫我去干嘛?”
“不知道。”乔永慕察觉出顾盼的不安,安抚道,“母后向来疼你,像是多日没见,又逢过年,想看看你罢了。”
顾盼心中嘟囔着有什么好见的,却道:“那我能不能先回府一趟,这身衣裳不大体面,怕失了礼。” “挺好的,再者,你在母后面前向来不拘小节,母后也是喜欢你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