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劝道。
顾盼仍旧嚎啕大哭,听不见她说什么似的。
“主子。”楚宫遥伸手去拉,却听身后冷冷一句:“别管她。”
楚宫遥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来。
顾盼也吓得忘了哭,只是趴在那,张着个嘴。 “哭够了没有?”燕梓桑驾马缓缓行至顾盼身旁。顾盼听着那马蹄声,只觉是踏在了自己心上一样,下意识便点点头。只是她的头靠在手臂上,从燕梓桑看来,只是那
颗黑乎乎的东西蠕动了一下,便严声喝道:“坐直了!”
顾盼瞬间挺直了腰板。
如今出了京城,燕梓桑连装都懒得装了。
“再问你一遍,哭够了没有。”
顾盼打了个嗝,红着眼睛问:“如果我说没够......”
“眼珠子挖出来,自然是不会哭了。”燕梓桑道,顾盼惊得又打了个嗝,低声嘟囔道:“还有没有人性啊。”
“你可以当我没有。”燕梓桑道,手中马鞭往顾盼身下赤马狠狠一抽。
马匹吃痛,长啸一声便冲了出去。
顾盼一个反应不及,险些栽倒下来。
幸得她握紧了马缰。
要不然,摔下来还是好的,一个不小心脚被缠着了,在地上拖行——那才最惨。
要是救得不及时,活活被拖死也是有的。
楚宫遥望着两道疾驰而去的背影,戳了戳一旁的苏胭渺:“我怎么觉得,这位荆姑娘,颇有咱们主子以前的影子。”
“听说那位观门子前辈,当初就是看中了荆姑娘与咱们主子相似......我本来还疑惑哪里相似来着,如今看来,果然相似。”林青淮感叹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柔弱青涩的小丫头,也能让人感到恐惧。
“走吧,再晚些,跟不上了。”苏胭渺见着那两人越来越远,此刻便只能望见两个小小的黑点,便出声道,四人急忙打马追上。
一路上除却必要的修正之外,马不停蹄,终于在一月之后,赶到了雁门。
雁门是陈国边界的一座城池,与楚、魏两国接壤。
魏国不过一弹丸小国,只求生存,依附着陈国。
因为多年的战乱,雁门依旧萧条,只不过比起战时,要好上许多。百姓们也已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顾盼刚进城,便直往赤鬼军的军营而去。
守卫并不认得她——燕梓桑平日是面具不离脸,即便睡觉,也是戴着的,因而营中出了几个心腹,没人见过她的相貌。
况且在进城之前,她又戴上了幕离——更是没人知晓了。
只是那守卫虽不认得她,好歹听出了她的声音,却不敢确信,赶忙回去通报。
不多时,便有个穿着军甲络腮胡子走了出来,见了她,也是上下打量,不敢确信。
“怎的,阿九连我也不认得了?”顾盼道。
燕梓桑与她说过,军中有个络腮胡子,是燕梓桑当年刚入军队便认识的,二人相互扶持,也不知救了对方多少次。
这络腮胡子姓舞,舞飞坤,在家排行老九。 当年他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便有了阿九这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