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说的?如今翻脸竟翻得这样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曲清河捂着心口,一脸痛苦,如同被丈夫抛弃的妇人,哀怨惆怅,悲伤难过不已。
就差没在嘴里咬块手帕了。
“别演成吗?”顾盼将手肘搁在膝盖上,撑着脑袋。
“小盼不爱我了……”低头,撇嘴,委屈。
“我就没爱过你。”
“渍……你这丫头,之前还说你可爱……也是个不解风情的。”
“是啊,师兄最解风情。所以连小孩子都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顾盼笑道。
虽知她不过玩笑调侃,并不生气在意,曲清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同时也心口酸疼,她当真,一点也不在意。
“那时她还小,便要去驯马。那马性子何其烈,便是驯马好手也不敢拿着十成十的把握,何况一个小姑娘?叫见她在马背上颠簸得困难,岌岌可危,我便去帮了忙。她那时还不到我胸口。后来,我在庄内住了一段时日。这丫头年纪最小,是庄内的掌上明珠。自幼便极为受宠,不过好歹是女孩儿家,规矩也多,成日里被守着学这个,练那个。关在笼中似的。我只不过时不时的带她溜出去玩会儿,她便以为自己喜欢我,整日里缠着说要嫁给我。被她闹得没办法,就开着玩笑定了这么一个约定。谁知她还记着了。”曲清河说着,往背后一躺,躺在了地上。
仿佛这里不是阴暗湿闷的牢房,而是苍穹之下,入目皆是彻夜星光,明暗不一,铺满整个儿的漆黑与空洞,煞是壮观。
“别把自己摘开,不娶而撩,就是渣男。人家小姑娘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甚至不惜做小,你却恣意毁约,渣到深处了。”顾盼终究还是嫌地上太脏,躺下去非得弄脏头发不可,便只是坐着。
曲清河虽没听说过“渣男”这个词,却也大概猜到是骂他人渣,笑道:“怎的,吃醋了?放心,师兄只爱你一个,来来来,让师兄亲一个。”
曲清河只是说,倒没什么动作,不过说笑玩闹。顾盼却一阵恶寒。
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不要脸,学个登徒子也能学得这么像。
难怪燕梓桑动不动就揍——这人不揍不行啊。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你按进火盆里冷静冷静。”
“错啦,呐,师兄教你,要让人冷静,得把他的脑袋按进水里,最好是冰水。”曲清河说得煞有其事,顾盼实在是说不过他,只得举旗投降。
“我认输行不行?您老人家嘴皮子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说了好不好?”
“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住嘴。”曲清河侧身,支着脑袋,笑得别样温柔。
“你要敢说让我嫁给你,我就真把你按进火盆里。”顾盼怕死了他的“玩笑”和“风情”,只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不显得太冷酷无情。
“不是。”曲清河摇了摇手指头,“我要你......自废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