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在一瞬间的愣神后,便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是我冒犯了。”
他那受伤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顾盼忍不住伸手拉住他,嗫喏道:“我……我虽与他没了感情,可终归还是他的妻子。这、这事婚内出轨……我不出轨……”
低头说罢,久久听不到回音,抬头,却见曲清河眼也不眨地望着自己,面上当即红了大片:“之前我让他们告诉你了的……那件事……我应了。即便杀不了他,我也……我也和他断绝关系,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我明白。”曲清河笑道,伸手替她理好了衣裳,“我以为,你是讨厌我。既然你的心也是一样的,我便能等,只一点——不许再与他行夫妻之事。”
顾盼蓦地抬头望着曲清河——他这是什么意思?
瞧顾盼的反应,曲清河便知道她多想了,忙解释道:“过去如何,咱们都不理。总归你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我看着你和他亲密,心中难过。你若心中有我,便别叫我难过,可好?”
曲清河虽解释,顾盼犹然不放心。
曲清河毕竟是古人,还是陈国那样环境长大的,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曾与别人结为夫妻?
莫说古代,便是现代,也有许多男人接受不了这一点。
那些个“处女情结”,并非是网上的调侃。
曲清河现在不介意,那么等着以后呢?等一切尘埃落定,一切平静下来,他想着这些,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心中有根刺?
两人会不会就此,连连争吵,吵光了对彼此的那些感情?
顾盼不敢确信。
“小盼。”曲清河与她额头相抵,“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顾盼的睫毛颤了颤,半晌,才做出了决定:“我只相信你一次,倘或你叫我失望,我便带着悔儿离开,再不与你见面。”
“好。”曲清河展颜,“待此间事毕,咱们一起走。我自废武功,可好?”
顾盼双眼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曲清河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笑道:“日后,便要师妹来保护师兄了,师妹可千万别嫌弃。若是师兄有什么做得不好的,骂几句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动手。”
“你若叫我不开心了,我便打死你。”顾盼笑道,泪水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别哭了,再哭,师兄也得哭了。”曲清河拭去顾盼面上的泪水,瘪瘪嘴,似乎真要哭出来似的。
顾盼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脸,往后退了些:“我禾荷酥还没吃完呢……”
曲清河这才集中精神去找,却在床角发现了早已碎得不成模样的糕点。
算算时辰,宋长束也该回来了,只得约定下次给她带。
等着曲清河走后,顾盼一面收拾着床铺,一面却觉得有几分怪异。
怎么……感觉像在偷情一样?
细细捋了一遍,好像……真的是在偷情?
她这……算是精神出轨了吧?
那该怎么办?
尽管出轨是不应该的,可她也不可能对宋长束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