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而年仅十六的唐祭歌,毅然挑起了大梁,带领军队所向披靡,屡立战功,最后被封为镇远侯。
这位镇远侯,常年驻扎在外,极少回京,因而宋长束与之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唐祭歌自小便是天子骄子,又是在军营那种地方生活惯了的,向来嚣张跋扈,本就对投敌叛国的宋家极为不满,宋长林因明事理,大义灭亲,反倒让他另眼相看。
如今见这个叛徒堂而皇之的在天子脚下作威作福,怎叫他心中不恼?
“依侯爷看,该当如何?”
“你若肯跪下,向宋大人、胡公子磕头认错,也就罢了。”唐祭歌道,高傲得如同一只孔雀。
“倘或不肯呢?”
“倘或不肯,本侯爷便教教你楚国的规矩。”唐祭歌说罢,由袖中抽出一柄软剑,直向宋长束袭来。
宋长束将顾盼推开,已拿好架势应敌。
他并没带兵刃,是以空手相对。
即便如此,二人也是旗鼓相当,一时看不出胜负。
顾盼也不上去帮忙,反正她现在“大病未愈”,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站在一旁看着。
却不想宋长林蹭了过来,问道:“我见你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顾盼往旁边挪了挪:“关你屁事。”
宋长林也不恼,又问:“他……对你可好?”
“与你有关系吗?宋大人。”
不知为什么,“宋大人”这三个字从顾盼口中说出,让宋长林觉得分外刺耳。却也只是忍下,又笑道:“听说你成功降服了犬奴,还没恭喜你。”
“罢了,宋大人还是别恶心我了。分明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没得让人心烦。”
“你便如此憎恶我吗?”宋长林握紧了拳,不甘又不解。
“像你这等,背祖弃德,为了一己私欲,攀诬父兄,害得一家老小死于非命之人,不该被人憎恶吗?”
“你怎就知,一定是我诬蔑他们?”宋长林不解,旁人也就罢了,为何她也这般不理解自己,不信任自己?
“宋老将军有没有通敌叛国,你心中不清楚吗?”
“他虽是我父亲……可他也有糊涂做错事的时候……”
“宋老将军一生为国征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错,也绝不可能犯下原则上的错。”顾盼不等宋长林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心中的憎恶已经到了极点。
害死父母,不但不知耻,还将污水悉数泼在死人身上。
那可是生他养他的父母,顾盼在宋府住了一段时间,也没见着宋老将军与宋老夫人对他有什么不好。
宋老夫人虽对几个庶出的子女不好,对他们兄妹几个,却是掏心掏肺的。
却换来这么个下场,简直白眼狼!
正说着,却听一声巨响。
回首望去,那唐祭歌撞翻了桌子,浑身狼狈,手中软剑早不知落在哪儿去了。
宋长束一拱手,道声:“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