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殷,便是宋樵戎的字,只是顾盼没听过几次,猛然听见,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在她脑筋转得快,顷刻间便想了起来,老实答道:“是要叫他时刻供奉着,看清自己的罪孽。”
“叫他看清罪孽有许多方法,却不该将雷殷的牌位送去。雷殷一声光明磊落,没得死后,还被再次侮辱。供奉?他不配。”睿王道,提及此事,心中仍然愤愤难平。
过了这么些年,他心中的气恼、想法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去,反而越发的坚定。只是他家中人都在劝,更是惊动了母妃为他操心,无奈之下,只得全部压抑住,整日躲在屋宅中,逃避不出。
得知宋长束要尝试为宋樵戎翻案,虽不知他与楚帝私底下有什么协定,可还是让睿王甚感欣慰。
回到楚国,是九死一生,即便如此,他也甘愿冒着风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哪怕以性命作为交换,也要尝试为宋樵戎洗刷冤屈。
更别说要说服楚帝同意此事,是多么的困难。
宋长束被封为昭武将军那天,睿王大醉一场,笑出了泪。
所以,他帮余大人说亲,也存了另一层想法。
若是两家连了姻,那么余家,定然会帮宋长束。
只是他不能为此寒了顾盼的心。若非顾盼,宋长束只怕早死于乱刀之下,哪能有今天。
陪着他冒着性命危险回到楚国,甚至不惜判出陈国。这样一个女子,睿王怎么忍心为了一己私欲,而冷了她的心。
余府那边,他自会全力劝说,若余家因联姻不成而不愿相助,便也罢了,还有他在呢。
“为这等子人气恼,实在是不值当。殿下又何苦坏了自己的身子?民妇这,有些上好的方山雾茶,若是殿下不嫌弃,便泡与殿下尝尝。”顾盼笑着劝道,睿王闻言,也是一笑:“圣上当真是看重你们,这方山雾茶除却宫中,也就太子那有一些。旁人想求,可还是求不到的。”
“民妇粗人一个,也不懂得这些茶啊水的,只知道圣上赐的东西,便一定是好的,殿下若喜欢,多拿些去尝尝。”顾盼笑道,一面吩咐兰心,去将剩下的方山雾茶悉数取来。
“桑丫头,便是在本王面前,也要装模作样不是?”睿王笑道,虽然话语中说的是不满,可却笑意十足,并未真的生气,“以你燕家的声势,有什么好东西是没见过的?何苦在本王面前装作无知——你又非那等真正粗鄙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顾盼歉意一笑:“还请殿下恕罪,前些日子来访的人实在太多,应酬他们习惯了,不自觉地,便说出这些话语,实在惭愧。”
“本王明白,对了,还有一事,要问问你。你这身子,是怎么调养的?”
顾盼一怔,她还真没想过这事。
以前林青淮在的时候,只要有机会,总是变着法的给她调养身子。她每伤一次、病一次,林青淮都会心痛得直捂胸口,说她白白浪费了那许多上好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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