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水送入了自己口中。
顾盼听了这消息,第一反应却是在心中反驳。
不可能,曲清河若是没能成功到达陈国,怎么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理智这样告诉她,情感上却因对曲清河的担心,要将她逼疯了。
整个人陷入了慌乱之中,故而没注意到宋长束的动静。
直到被掐着下巴,硬生生印上他的唇。
唇齿交缠,缠绵悱恻,交缠出了一室的春光旖旎。
待得口中水悉数进了顾盼口中,呛得她咳嗽不已,宋长束才颇为满意:“不过看情景,阿宝应当是失败了。曲清河带回陈国的,是什么人?”
说来也奇怪,顾盼四肢麻木,一点感觉也没有,却能够感到后腰的伤口裂开了,鲜血缓缓地渗透绷带,粘乎乎的,难受极了。
“等到明日,你就知道了。”
“我猜的,果然没错。燕平生掌管赤鬼,为的就是战前准备……亏我还那么相信你。”宋长束笑道,眼中泛出恶光。
这是一个疯狂又粗暴的夜晚,比顾盼穿越而来的第一次,比小产那次还让人难以忍受。
顾盼四肢被缚,又中了毒,整个人便成了案板上的一条鱼,由对方肆意开膛,凶猛而又粗鲁的品尝。
她却没有求饶,没有痛吟,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宋长束越想要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她就偏偏不如对方的愿。
燕家人的脊梁都是直的,即便她本人受不住,她这个魂魄承受不住。这具身体,这具属于燕梓桑的身体,也不会允许她示弱。
一夜似乎很短,眨眼间,时光飞逝。
又似乎很长,长过了岁月长流,长过了古往今来。
天将亮未亮时,门被小心地敲响:“将军,宫里来使,陛下召见。”
“知道了。”宋长束说罢,整理好了衣衫,便出了门,徒留一室狼藉。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传来了另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
是承和。
承和其实一直潜伏在府中,昨日看着顾盼受伤被困,他想救,却没敢救。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顾盼的计划内,怕自己贸然出手,坏了顾盼的计划。
毕竟燕梓桑是个自虐成性的人,利用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承和只能等着,等着顾盼给他发出指令。
可是顾盼一直没有,他也不敢露面,知道宋长束走了,才敢出来。
“你来了?”顾盼的声音弱得,叫人几乎听不见。承和见她干裂流血的双唇开开合合,连忙凑上去,却听她说:“能不能,把链子给我解开?咱们该出去了,和人约好了的。”
承和双眼一酸,知道自己坏了事,却不敢表现出来,忙帮顾盼解了束缚,又拿了衣服将人裹好,背着她,便要出去。
一出去,却见本该离开了的宋长束,正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