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辨识顾盼本人,也不知这个点在何处。更遑论教会小黄雀儿?
幸好幸好,南芜知道,且他也会教。
既然如此,不妨就放手让南芜去做,去管,她不做出任何干涉才对。
所以顾盼只是揉了揉小黄雀儿的脑袋作为安慰,方它在肉前,便去做晚饭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饿了。
小黄雀儿看着新鲜美味的肉,并不像以前那样马上撕咬,而是趴在一旁,望着南芜。
南芜不说话,转身去厨房帮顾盼去了。
小黄雀儿犹豫半晌,才敢张口去吃。
虽是吃了,可心惊胆战的,随时注意着厨房的动静,随时想象着南芜看见它吃了肉的反应,心中一刻也不停歇。再怎样的珍馐美味,也是味如嚼蜡。
盼着,怕着,南芜终于出来了。
那一瞬间,小黄雀儿身上的毛几乎都竖起来了。
可看他对于自己的动作没有半点反应,不禁松了口气。
却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小黄雀儿窝进顾盼怀中,轻轻舔舐着自己造成的伤口。
似在忏悔,似在自责。
顾盼一笑,轻点它的鼻头:“下不为例。”
连着熬了几日的夜,终于暗示将嫁衣绣好。
送给许大娘的时候,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连连道谢,还要留顾盼在家里吃晚饭。
想着南芜多半不愿意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顾盼只好婉言谢绝。出门时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要把筋骨舒展开来。
这几天,可累死她了。
短时间内再也不要碰针线了。
“小北!”正走着,忽然便被叫住,顾盼一回头,却是朱先生。
“先生找我有事?”顾盼好奇道,莫不是又有事要离开,让她代课?
“是,能否托你与你哥哥说一声,明日给我留一只???”朱先生笑道。
“哈?”顾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是个什么鬼?
“是这样的,??是山中生活的一种小兽。形似兔,却比一般的兔子要小一些。”看出顾盼的不解,朱先生解释道,“??肉质鲜美,却小巧灵活,又如狡兔,洞穴众多。甚少有人能捉到。你哥哥却是有本事的,每日都能捉到不少。可等着我下了课再去时,已被买光。便向在你这讨个人情,能否叫你哥哥明日,给我留上一只——我可以先将银钱给你。”
朱先生说着,就取下了腰间的荷包,数了七个铜板给顾盼。
顾盼看着手里的钱,却是大为震惊。
那个??,她见过,也喜欢吃,只是一直不知道名字,问南芜,南芜也说不知,只知味美。
她惊讶的,不是这么快,便有人开始向她预定,而是惊讶这个价格。
南芜竟然卖得这么便宜的吗?
难怪他每天回来得那么早。
亏了好不好。
连条小一点的鱼都要二十个铜板,??再怎么也比鱼要珍稀值钱吧。
亏她一开始还以为南芜有做生意的天赋,没想到是有做亏本买卖的天赋!
简直是败家子。
虽然气恼,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让朱先生看见——若是误会她其实是对朱先生不满,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