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么几个不满世人如此恶意揣测,要为苗探锋正名,苗探锋本人,却不甚在意。
他说由他说,我行自我行。
那些人对他不满,嚼舌几句,他听不见,也无半点影响。
便是真的气愤不平,要来与他见个高低。若是功夫不如他的,自然轻松被他制服。若是强于他的,是他技不如人,便是身死,又如何?
就这么自在浪荡了数年,忽的便在烟花之地,识得一女子,名唤秦眠儿,当即为其赎了身,明媒正娶,做了妻子。
此事一出,江湖哗然。
青年才俊,在温柔乡有一二相好,也无可厚非。即便有真心喜欢的,赎了身,放在身边做个婢女也好,当个妾室也罢,却从未有过娶做正妻的。
这个年代,笑娼不笑贫,你若贫困潦倒,却不愿为了生存而受辱,是值得人敬佩的。可你若自甘堕落,出卖了自己的身子——便会牵连到任何一个与你相识的人,戳着脊梁骨来骂。
苗探锋在江湖上本就毁誉参半,如此一来,原本支持欣赏他的,也渐渐加入了谩骂的阵营。
苗探锋依旧无所谓,只一点,骂他可以,骂秦眠儿,不行。
曾有一世家子弟骂了一句贱蹄子,他当场上去将人一同毒打,逼着给秦眠儿道歉,不然便挖了舌头。为着此事,他得罪了整整一个家族。
这家人,姓付。
后来又因秦眠儿不爱江湖血腥,苗探锋便带她隐居,这一隐,便再无人知晓他们的踪迹。
直至二十年后,湖骁军副将燕成疆迎娶一江湖女子,婚礼当日,苗探锋才再次现身。
曲清河说罢,见顾盼听得认真,心中便是欢喜。
顾盼是不知道这段历史的,也是第一次听。
偏曲清河巧舌如簧,讲得精彩至极,她不知不觉地,便听得入了迷。
“怎么样?同意了吗?”曲清河故意问她,顾盼果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什么?”
“师妹,你怎么能不听师兄说话呢,师兄会难过死的。”曲清河一脸哭相,顾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道,“既然岳凡天已经没有威胁了,那你也可以不用钻进林子里喂蚊子了吧?”
“他又还没死。”顾盼撇撇嘴,即便苗探锋一时制住了他,可苗探锋年岁已老,岳凡天却是不会死的。
等着过两年,苗探锋驾鹤西去,自己照样落在岳凡天手里。
何必呢?
“你放心,苗老爷子既然拿下了他,便一定会坐好十足的安排,不再叫他对你有半分伤害。”曲清河信誓旦旦。
顾盼则是斜了他一眼:“外祖父对付岳凡天,是因为我死了,对吧。”
“是。”
“他既然以为我死了,又怎么会做好让岳凡天不再骚扰我的准备?死都死了,还怎么骚扰,挖坟鞭尸吗?”
先不说岳凡天做不出那等事,即便做得出,她的设定是摔下山崖尸骨无存——想鞭也鞭不着啊。
曲清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应该别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