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其被迫去接受这些责任,倒还不如赌一把。移魂换魄的法子虽然听着荒唐,倘或没有可能,观门子也不会放任燕梓桑胡来。
赌输了,死。
赌赢了,她能够得到彻底的解脱。
值。
可她还有一件事,从刚刚开始,就很在意:“你的《山海经》,怎么样了?”
若说她实在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曲清河练的《山海经》
她倒无所谓,这段时日没再练功,也不再有什么进境。她本就对功夫不是十分执着,现在保持在第七层,也不需再上。
而曲清河,却让她忧心。
曲清河上至十层,已经有数年的功夫。
要知道,练到第十层之后,一定时间内没有练到十一层,是会死人的。
“担心我?”曲清河挑挑眉,却不回答。
顾盼无奈,正要说话,却发现两人现在几乎是紧贴在一起,面上一红,便要推开他。
曲清河还以为是自己方才那句话把她惹恼了,连忙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别生气呀,师兄错了好不好。来来来,狠狠打。”
一面说着,一面捉了顾盼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招呼,顾盼连忙往回缩手,又是羞又是恼:“你闹什么?这么大的人了!”
幸好她此刻是背对着南芜,若是叫她发现南芜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只怕就要踹开曲清河,然后一头撞死旁边的树上。
“没闹,你之前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心口那叫一个痛,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曲清河故意红了眼眶,“我知道是我错了,不该不事先与你商量,不该擅自做了主,不该害你陷入危险。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顾盼本已经动容了几分,见他这模样,心中更是不忍,要想就此罢了,又觉不甘心。
自己似乎,太容易原谅别人了。
所以宋长束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利用、伤害。
曲清河这次敢这么做,很难不说没有这个原因。
反正生气了,哄一哄就好,怎么做也无所谓的。
这是在试探,底线的试探。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只能一寸一寸的退让,直到坠入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想曲清河。
人心难测。
她现在不敢百分百的说出:谁谁谁不是这样的人。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本就不懂得识人之术。
她甚至怀疑,曲清河这么费劲心思的哄她,讨好她,是别有所求。
一面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一面又不能不乱想。
毕竟她以前就是想得少了,才傻子一样,任人摆弄欺辱。
可是一想,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拦也拦不住,管也管不了。
有时甚至让人头痛欲裂。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所以她才想躲到深山老林里去,那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