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我提醒你一句,你和她不是一路人。”码头霍一路怎么跑掉的?这里面有没有江北的事情?问题真的爆出来你自己都没的好,那东西是怎么处理的这样的干净?别告诉他说江北不清楚,他不仅清楚他还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眼前人的声音有些尖锐,江北冷眼看着看着,对方却还在说,说霍一路这个鬼,染上了毒Y还有什么好?这样的女人就是个坑,你跳进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父亲如果活着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你是警察的儿子。”
警察?
“如果当初你觉得我是警察的儿子就不该用连环计让我去接近她。”警察?这个时候来提警察,那个时候怎么不去想,霍一路前脚连上线后脚就安排了他进局,现在来说警察是不是有点晚了?
砰!
雷耀明真的没有料到这个孩子会这样去想,为了破这个案子投进去的警力人力超出所想,还有那些战斗在一线的警察们,拿出来胡警官说她绝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去同情一个垃圾?她霍一路就是一团垃圾,和你不同,和你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你是什么家庭出身,她是什么家庭出身?
雷耀明还记得江北的父亲,那么优秀的一个警察,最后死了那么多年才被找到,就连追悼会都不能有,那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战友,可是那样的一个人生出来的孩子现在问他,质问他的不择手段,你和贼讲道德?
“霍一路只是一步棋。”剩下的要交给法律,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能管的就是保证江北的安全和案子的顺利进展,该抓的抓,其他不归他来管。
江北觉得自己和霍一路本身都是一场笑话,大哥不能笑话二哥,他高贵到哪里去了?说他出身,他有什么出身,看看他过去一团糟的人生填白,有什么好觉得骄傲的。
“她或许是一步棋,但你不能用了她又要丢弃她。”在明知道她是谁的线以后,那人现在也许已经死了,霍一路不能变成一个孤魂野鬼,不然最后她也会择进去。
“江北,我想你记住当初你对我说的那句话,你说想搞清楚你父亲的死因,想要将害死他的人绳之以法。”
“那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雷耀明气的面色铁青,他早就该想到了这里面最为不稳的一步,江北这个孩子看着冷清,但到底是个男孩子,和霍一路纠缠了这么久,或许当初自己真的就应该拦住他们俩更进一步的接近,只是机会就摆在眼前,更进一步霍一路才会更加的相信江北。
江北阴沉着一张脸离开茶室,他有些听不得别人一口一个烂的形容霍一路,社团里的事情比外面所想的更为残忍激烈,不是她还手就是她死,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成为弃子。
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给了他们,可他们依旧不肯收网,怪得了谁?抓到了鱼又嫌鱼小。
回到霍一路的办公室楼下,阿帆哭丧着一张脸,大姐又犯病了,阿帆就想着实在不行就让她打吧,这样挨下去早晚人都完了,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师爷则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等着江北回来,依旧一身的包身装,今天有三十度了吧?
“我去给大姐送上去。”阿帆转身就想上楼,他看不得大姐这样。
师爷的声音传入阿帆的耳朵中:“……路姐信的人向来就不是你。”
她既然没有要,就说明她还是想戒,现在她的事情江北说了算,虽然师爷认为最后捅霍一路一刀的人一定就是江北,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只做聪明事,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帮着拿决定,路姐要东西他去搞,其他的不归他管。
江北回来,阿帆耐着性子劝说着江北,戒也可以以后在戒,现在她这样的痛苦,哪怕就是给点吸的也行。
“大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面的小弟知道了都会散光的,现在形势不好,警察那边没完没了,社团里也是众多人针对大姐,好像胡警官一消失,永和就真的乱起来了,阿帆也不想猜,因为猜着太累。
江北斜着眼看着阿帆,没有任何一句话,阿帆被他看的有些发懵,然后恼羞成怒,是不是以为他是帮着谁来害大姐?他的手都是为了大姐才废的,怀疑他?
“她扛不住自己就会张口要了。”
事实就是霍一路哪怕张口要了,江北也不给,将人五花大绑,怕她一个想不开去咬舌,就连嘴里都塞着东西,所有的窗帘拉下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的身体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姿态,这个东西它就是这样的可怕,或许你接触它的时候没有多想,但是你想戒掉它,足足要你半条命。
谁也不许进来,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争不过的时候她就看着他哭,心肠软一些也就会被她哭的心软,答应她的要求了,可惜他心肠向来都是很硬的,翘翘唇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死狗一样的人,忍不住嘲讽,不动声色开始讽刺:“霍一路,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活的不如一条狗说的就是你,求我是吗?”他对她向来刻薄惯了,霍一路的眼睛红的想要杀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管你是谁,老子现在都要死了,你不肯给我,我就要你死,挣扎着,床板跟着砰砰砰的响,她人就被绑在上面。
出现幻觉,头脑开始放空,然后全身发抖,越来越强烈,挣扎着,绳子将手勒出来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感觉不到疼,心中就只有一种感觉,能挣扎开,她就可以自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是没有人性的,脑子已经被那种东西所控制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会挣扎着一会虚弱,一会又挣扎然后又虚弱,反反复复,耗尽她所有的体力,当意识回笼的那么一瞬间,才能堪堪想到她要戒,她不能被这个东西控制自己。
眼珠子动着,她想喝口水。
江北将她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地上,一路的牙齿有些松动,咬的,看样子没少用力气。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贱贱的看着江北忍不住笑,笑的和鬼一样难看:“我想喝点酒。”庆祝一下自己大难不死,不知道以后还抗不扛得住,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戒掉,也许一个瞬间没忍住就全部都破功了,其实她也问自己,她后没后悔因为一饭之恩上了贼船,现在警察也不放过她,她做的一切谁能证明?老胡已经没了,狗屁都没了,她还是那个鬼,永不见天日的鬼。
江北拔了木塞,她这里酒还蛮多的,喝的不多,大体都是摆设,一个瓶子整个送到她的眼前,一路刺刺的笑,当她是大力士吗?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她的手还被绑着,能感觉到撕啦啦的疼痛感,过劲了就知道疼了:“我喝不到,觉得我脏啊不能口对口的喂?”
就知道他不敢。
江北举起来瓶子喝了一口然后自己喂给她,一路现在有些发虚,呛了一口,一直在咳也一直在笑,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现在就连五官都控制的不太好,面部都是麻木的,就是想笑,就是想刺儿他:“为了钱,你也是真拼,我烂的和一条狗一样,你也下得去嘴。”
他拿过来一条毛巾给她擦着嘴,听到她的话也不介意用力擦一擦,手指就游移在她的唇边,霍一路的脸色非常糟糕,没有好面色,江北的拇指固定在她的嘴唇上,低着头轻轻点点她的嘴唇:“欢迎回到人间。”
一路忍不住笑,可身体虚的厉害,眨眨眼睛而后就彻底闭上了,这种日子真是该死的刺激。
自己心里清楚,她离不开他,没有江北她也许坚持不下来,为了江北坚持自己都不相信,可有个人待在身边鼓励她……呵,鼓励啊,她还是需要别人来鼓励的,人类真脆弱,她需要一点温暖,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想活的刺激。
江北给她擦拭着头和身体,身上全部都是汗,挣扎的时候出的吧,又带着一点奇怪的味道,她就任由他来摆布。
“现在真是你想捅我一刀,我都没的反应。”想要搞死她就非常容易了。
老胡没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给人当线人,这些东西她不想沾,可一哥的这个仇她不能不报,她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
“睡吧。”江北坐在她的床边。
一路觉得身体疲倦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感觉到疲倦,相反精神的很,她想听他说说话:“你随便说点什么,我睡不着。”
上面大力打击,永和这些捞偏门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做,当然类似于霍一路这种,存在就自然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酒吧你总是来扫,我关门就是,一间酒吧而已,她亏得起,可是她其他的生意也来扫,她也是守法的好市民来着。
真的咬起来不见得就是她输。
阿帆外面骂着,保护费没有收上来,倒不是人家不交而是别人提前去收取了,这一片是路姐罩的,可那些人竟然越界,如果就这样算了,岂不是就都当他是瞎的,带着人出去,浩浩荡荡的,完了干架被警察收监了几个小弟。
“路姐,大帆让警察抓了。”
“你去保。”
师爷摇头,警察这样干就是有目的性的,已经给了消息,让霍一路固定的地点见面。
阿帆人在局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他瞪着眼珠子,一头都是血,牙花子都是血还扯着笑容,出来混没几个怕死的:“你们千万别放我出去,不然我会好好宣扬宣扬你们的功绩……”
警察打人啊。
眼前的人又要打,身后的人抱着胳膊;“别把人打死了。”一个喽啰而已,用他去钓霍一路,不是为了真的搞死人,虽然这些臭虫该死。
两个人离开审讯室,外面的人觉得晦气。
“霍一路就是一条泥鳅鱼,想要让她听我们的太难。”一个小弟而已,他不觉得对方会在乎,那些出来混的人,心都是黑的,霍一路到底黑的有多深没人敢保证,前天码头的案子难道和她无关?说出来都没人信,不过就是处理的很干净而已。
双方怎么干起来的?不就是为了保护费,这里还有警察,他们竟然这样的明目张胆。
“不见得,等等看吧。”
他的目标是霍一路。
突破口也是霍一路,陈厚需要霍一路来帮他,阿一早就被他们盯上了,甚至过去还派过卧底不过没有活着回来的,现在就连外线都被那些人掐死了,想起来胡警官的女儿,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把这些人干翻,他还当什么警察,老胡消失之前和他说的话他也记得,现在也分不清是不是老胡的感情转移作用,她总是讲给霍一路留条生路,没坏的那样彻底,可坏不坏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
霍一路没有动,而是翘着腿抽着烟,算是过过干瘾,目光投射在师爷的脸上:“你说说看。”
师爷分析着现在的情形,说白了警察就是要霍一路这个人,警察能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出去给警察当线人的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利益,总不会是因为有一颗火红的心吧,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是怕路姐不死。
“原本外面就说路姐和警察勾勾缠。”
霍一路抿唇,这话也不算是错,江北他爸是一个死的了警察,这算是和警察勾勾缠吗?
“你说呢。”转这头看向江北,将烟灭了,现在对这个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给力,用脚抿着单手撑着脸,“你应该去。”
霍一路挑眉头。
她是打算去,她谁也不怕。
就带了两个小弟,出去的时候走的正大光明,两个小弟跟在她的身后,霍一路脚上的拖鞋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贴着地面蹭着。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的楼顶,所谓的天台,站上去跳楼的最佳选择,据说之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很多人去炒楼,亏到吐血以后找个这样的楼顶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这里也是自杀圣地来着,两个小弟跟着她从后厨经过,后厨全部都是厨师和一些洗菜工一类的工作人员,前面拖着一筐的碗筷,里面都是碗,可能是刚刚洗干净的吧,地上都是水迹,里面吸油烟机轰隆隆的转着,穿着白色衣服带着帽子的厨师看着来人质问着:“你们是谁,这里是后厨不能进来,出去出去。”
小弟上前,那厨师就再也不吭声了,霍一路继续踩着她脚上的那双拖鞋前进,依旧是中分头,吹的头发丝胡乱的飞起,眼神凶狠,厨师避开她的视线,不敢得罪,穿过后厨然后上楼。
到了门口两个小弟自然是进不去的,霍一路被人推到墙边,上下其手搜身。
翘唇,就这么一点本事,怕她杀人啊。
“进去吧。”
推开天台的门,一路揉揉自己的脖子,眼神都是慵懒的,漫不经心,她小弟阿帆不就被挂在一边了,方便推下去吗?
“我靠,摆这种场面给我看,用他来威胁我?”
“怕你不来,想和你谈谈心。”
“警官,你这是玩我,谁都知道你是人我是贼,我们怎么谈?谈情吗?”呵呵的笑着,忍不住的笑出声,她是没有关系,捞到一个警察也能说明她祖上冒青烟,她还得给自己来个表扬信,这说明她本事。
陈厚懒得理她的胡言乱语:“我们谈个生意吧。”
一路摆手,不谈。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信,一种是出来混的扑街货,一种就是眼前的这些道貌岸然的人,都玩上威胁的手段了,谈什么?
“我让永和你一家独大,怎么样。”
霍一路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信你?
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事情,那就是连蒙带骗,打个比方吧,没结婚前我鼓足了劲头去骗,承诺这个承诺那个,但结了婚以后呢?你就在我的范围之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动动还要考虑动了以后的价值问题吧,所以和警察谈情也是一样的,空口无凭,就算是签字画押也没有法律规定这个东西就是成立的,你现在拱我上去,日后拉我下来还不是一样咯,我为什么靠你。
阿帆呵呵的笑着,他觉得过瘾。
结果有人反手对着他就是一耳光,阿帆挣扎了起来,一路安抚着阿帆:“大帆大帆冷静一点,警官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激动,我们出来混的还在乎一巴掌。”
“大姐,我知道了。”阿帆呵呵的笑着。
“把人弄下去。”
阿帆被人倒立着然后推到天台边,不会吧,玩真的?他眼珠子瞪得溜溜圆,我靠,不会吧?这是犯法的,老大我怕高啊。
“扔下去。”
霍一路干脆就席地而坐,坐了下来,眼前上演的仿佛就是电影画面,她有趣味的欣赏着。
阿帆被人从天台扔了下去,真扔!
他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天知道他也没有玩过这个,结果有绳子拴在他的身上,大头朝下一脸充血的来回上上下下的弹跳着,魂儿已经飞出去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躯壳。
等缓过神,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人现在下去了,就我们两个人,说说吧你的条件。”
“我没什么条件。”
“老胡即便现在活着也活不成,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正正自己脸上的神色,他和霍一路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搞死那些人,她是为了解气,他则是为了工作顺带着给自己的人报仇,邪不能压正,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你说是就是啦?”
眼前的人对着身边的人使使眼色,身边的人退了出去,和外面的同事一起抽根烟,这样的时刻怎么会允许抽烟呢,这件事情是保密的,当初进行也就两个人知道而已,现在其中的一个已经下落不明,就算是对内现在依旧是保密的。
拿出来一样东西扔给霍一路,霍一路伸手一接,还坐在地上,看了看。
“这什么东西?”
陈厚沉着眸子:“你不需要和我玩这个脑筋,我如果想要动你,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栽赃也是要恰好到处的栽赃,这个人你认识吧。”
霍一路的瞳孔收了收,熟悉呀。
能不熟悉嘛,三叔当初是老胡接替的后手,人具体被弄到哪里去了她不清楚。
“你知道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嘛。”霍一路明明人的视线是从下往上看,却仍是有一种俯瞰的感觉,陈厚很喜欢她的傲气,但同时也讨厌她的身份。
“当然知道。”
“那就好,别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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