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汤嘛,消消气。”
“喝你妈个头。”霍一路的脾气外泄飞溅,溅到谁的身上她不负责。
好好吃个饭,突然条子来抓她,还上了手铐,这种奇耻大辱她怎么去忍?结果竟然是自己人,怎么一个靠字形容得了内心的丰富情感,她现在很想挖人祖坟,我他妈的帮你们,你们来搞我?我被别人搞还不够?她也是要面子的。
陈厚倒是不急不恼,她发她的脾气骂她的话,他依旧坐的稳稳,将汤推了过去:“可不是谁进来都有这份待遇,今天弄你来,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霍一路头顶刚刚还冒着熊熊烈火,现在已经完全熄灭掉了,拿起来筷子和汤匙,还行还知道她吃饭有这样的毛病,挖起来一大勺往嘴里送:“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们根本不信我,换做是我,我也不会信我,这是掉命的事情,用的自然就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你也讲他们马上就要收山了,收山之前还不求稳。”这就是她的分析,她再入永和这盘乱棋,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我的上面下来了新的领导,就是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指挥。”临时派下来的,也算是临危受命吧,打的陈厚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局面水是越来越深,不要说永和、阳城就是他们内部也有很严重的问题,对新上任的领导陈厚的态度是,他不太接受!
因为这人此前身上有过一些说法和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人下来以后专程找他谈了,他就必须配合,但除非他知道底细,不安一个都不会信,现在棋局已经摆上了,为了保护棋子的安危,整件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
“所以呢,你就把我给捅出去了。”她现在考虑这盒饭要不要直接扣在他的脸上,那船上的东西如果不是面粉呢?
就说了,和警察办事也是要担风险的,她现在算是体会到这句话了,你们一群人都比不上一个女人,已经挂的那个女人。
有谁知道她和胡警官之间的事情?除了眼前这位仁兄。
眼睛一夹一眨,将她身上的不羁风气玩转得淋漓尽致,霍一路的脸一直就不能用美来形容,也不是阳刚,她和阳刚这两个字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我这个人是很有信用的。”
霍一路不耐烦,抓了一把脸:“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说什么?”狗屁扯了一大通,你们有没有新的领导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以后会变成我的领导?神经病!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估计也不行,她这人做事就不服管教,不喜欢做一板一眼的事情。
“他们会用你。”
“这是你猜的还是我猜的?”你说用就用?她妈的她前脚去了,后脚就被人报警,现在她被拉到局子里来,这样叫信得过她?
“现在不只是有我们在跟进这案子,还有其他的人,我们新局的路子就很清晰,无论是在哪里,永和也好,阳城也罢,没有法外之地,警察依法办事,这个D就是一定要彻底打掉。”他们的这份工作比霍一路所想的要复杂一些,这份工作性质比较危险也很特殊,现在弄的有些警察最后进了黑洞,惨的惨好过头的好过头,至于说新局长,陈厚是这样想的,这不是他自己想来的,谁愿意来永和?永和乱起来也不是三年五年的,这是一块硬骨头,但现在这里面的水越是深,越是需要整改,能下来的一定就是得到上面青睐的,越是有原则越是敢于啃骨头外面越是骂,内部就会越是尽量安抚,所以外面的传言也不见得就是真,他才会将这份抵触收起,收是收,他依旧不信,包括雷耀明他都不信。
雷耀明那一边的声势一直很壮,以前是有过这样的传说,他办事有手段也破了很多的案子,绞了很多的窝点,当时是这样传的,而且他带着的人出来,大部分都很信任他,为什么在这个声势越来越壮的情况下突然拍下来一位新的局长,这就有点意思了。
因为江北夹在里面,陈厚没有办法对霍一路讲全部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讲一些边缘,拼凑不气拼凑不上的洒水一般的扔出来,至于能不能拼接上,那是霍一路自己的问题,你的身边出了鬼,到了现在你都没有发觉。
他很是为她担忧。
“我想,他们会很快的联系你。”
一路侧脸:“你说很快就很快,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她吃饱了喝足了然后继续蹲小黑屋,真的是有警察来问来问去,问的不就是之前在局子里说的那些,她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有面粉送到码头?可送了面粉也不犯法的是吧?那她就想吃个馒头不行吗?
警察黑着脸,霍一路就是这调调,你问你的,我横我的。
等从里面放出来,一身的晦气,整张脸扭曲的很,都要发臭了,外面有车等在马路对面,见她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霍一路在路口站了两分钟,似乎在看那个牌子,也不知道瞧出来什么,然后上脚踹了一脚,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她沿着路慢慢走,踹牌子不过就是为了确认一下,她出来的时候眼睛又不是瞎的,无缘无故的谁会在大对面开出来一辆车?陈厚还真的猜到了,靠!
他不会是内奸吧。
霍一路骂了一句。
顺着马路沿线缓缓的走,后面的车追了上来,有人从后面探出头:“路姐,上车吧。”
上你妹!
霍一路恶狠狠看过去,不过很快脸上的凶气就没了,笑了出来,伸手去拉车门然后就坐了上去,车上的人打了一个寒噤,实在是这个女人翻脸的速度太快,明明压抑着火气,现在却一张笑脸,太邪门了。
伸出手拍拍司机的后背,司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在下刀子:“开车。”
到了地方,没有意外的见到了江沛得,江沛得依旧是那副样子,好人的样子,反正好人她觉得不像,和烂人呢又有明显的分别。
“路姐出来了。”
霍一路抓出来打火机照着江沛得的脸就砸了过去,手下的人过来拦,如果在这里叫江沛得被霍一路打了,他们的面子哪里放?能被江沛得带出来的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个块头和熊一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霍一路直接拔刀子,刀子她玩的很溜,仿佛长在手上一样,那个熊挨了她一刀,直接扛起来人对准自己的腿折了下去,力气那是真大,前所未有的大,霍一路只觉得自己脑子一僵,开了花一样,从地上勉强爬起来,还要干,她这人不服输卡卡卡就是干,江沛得摆摆手,是人就得有点脾气,没打到,不要急,小事情而已,不要每天打打杀杀的,做人是要靠脑的。
“还生气呢?我给路姐陪个不是,现在和你谈赚钱的生意。”
霍一路点了一根烟,她又抓了一把脸,脸上红彤彤的,好像是过敏,又或者是其他,反正人就比较狼狈了,她抓的力气太大,抓出来一条子的红痕,江沛得看着都觉得疼,这娘们太他妈的邪门,活的这么糙真是少见,你说女人走这条路何苦呢。
“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自然就要小心再小心。”
“你做什么和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老娘不干了。”霍一路眼睛里的光就能把江沛得砸得稀碎,老娘不开心老娘就不做了,不就是钱,哪里搞不到钱,她就是这样的有性格有脾气:“别他妈的拿出来江北在中间晃悠,他妈对他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拿着他来打这张感情牌是不是有点逗?我俩一路走下来走了多久时间?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不知道我的腿有毛病?你们打算金盆洗手,一个破烂摊子扔给我,拿钱就是大家来拿,出了事情就我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阿一之间的那点破事,无非就是阿一现在的胃口大了,你们想要甩掉他,可是他又知道你们太多的事情,拉我出来溜溜,当挡箭牌?”霍一路挑眉,她脑袋瓜子里面装的可不是水。
江沛得笑,他挺喜欢眼前的这个人的,黑就是黑,他们在想攀上有钱人,终究还是差着一点的,他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想你也清楚他妈受到的委屈……”
“你等等吧。”霍一路伸出手:“你不说我还没怀疑,说起来这事还比较搞笑,江北他妈这就是朵冒着毒汁的黑花,你现在和我说他爸一个不入流的,就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去毁了她一生?我他妈的信你,我就是个棒槌。”
“这里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只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我给你钱赚,想赚你就接受,不想赚也没有人逼你。”
霍一路耸肩。
“先拿出来个五十万叫我花花,我要钱。”
江沛得的手边暂时并没有钱,但稍后就让人给送了过来。
五十万整整齐齐的,霍一路看着眼前的这些钱翘着腿抖,王嘉尔进门就看见了这些东西,她马上就关上门,因为这边也不是很安全,大姐这是哪里搞出来的钱?
“拿着去花。”
王嘉尔傻愣愣的,她想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花,可能有点费劲,但也是会有发展的,谁能说他们以后就没有发达的机会?可没等她去劝大姐呢,大姐搞出来这么多的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她觉得自己还是算了吧,她实在就没有那个脑子想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霍一路这边出货,她亲自出马,安安全全的货全部都送了出去,人坐在船里安安静静的欣赏着水面。
陈厚那边已经在密切的监视,收了线,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已经和下方打过招呼,不许动,谁都不许动,现在他们正在钓大鱼,江太就真的是太淡定了,想要钓起来她有点困难。
鱼会不会上岸,就看钓的人本事大小了。
*
一哥坐在沙发上,手下进来说了两句,没一会龅牙就从外面进来了。
“坐。”指着对面的位置让龅牙去坐。
“大哥,你找我?”
“你知道霍一路搭上了江沛得。”一哥平淡的叙述着。
当初早就应该切掉她,现在害得自己进退两难,他不能和江沛得低头,他正在想方设法的从其他人的手上搞货,可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搞就搞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线,这条线是不对外的,现在条子玩了命的往里面塞人,谁知道哪个就是卧底?
他现在的处境很被动,江沛得明显也是想要扔掉他大干一场收山,一哥想的是姓江的永远干下去,不然对自己就是莫大的损失,有什么生意会比这个来钱更快?
“听说了一点。”
“你跟了我这么久,你猜猜看,我会怎么做呢?”
龅牙低着头,他似乎猜到了。
这个时候做掉霍一路很不明智,也没有办法拔掉,不能打那只能谈合,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龅牙觉得自己恐怕不能如一哥的愿,霍一路对他做过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他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当时既然做都做了就不能让她戒掉,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人已经干净了。
“你猜到了。”一哥洋洋洒洒的笑了出来,他就说龅牙这人是很聪明的,女人嘛,精起来比猴儿都精。
想办法在霍一路的身上下手,不搞死她,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去找找她那个老母……”
人就在永和,不用白不用,据说霍一路过去可是个孝顺女儿呢,听见她妈被打,哪怕她爸堵在家里,她也会跑回去的,那就试试看吧。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江北和霍一路正在吃面,按照他们俩现在的生活水准吃这个东西也差不离,江北手里能调的钱全部都调了出来,帮着她东山再起。
霍一路白眼飞着他:“就这样,你还给我搞外遇?搞一个比我年纪大的外遇?”
意有所指。
就算是做戏,大哥你可不可以找个年纪小的?这样讲出去,你叫我路姐的面子放在哪里?我连个老娘子都比不上,这很丢人。
“我向来不走寻常路,找个如花似玉的,我怕回不了头,吃不下你这颗大白菜。”江北的声音有些哑,他的嗓子起了火,声音低低沉沉的倒是另有一番味道,毫不避忌的点出来,吃得下嫩草,还会回来要你这壮白菜吗?
她突然之间和发了面的馒头一样,人开始胖了起来。
一路的脸色变了变,这就是觉得她难以下口了?不过随即勾着他的肩膀:“我看你还吃的挺欢的,白菜健康保平安。”
“吃多了也没什么味道。”江北淡淡的评价,长得再好的白菜也就是个白菜而已。
“哦,这样吗?”
放下筷子,勾着他的脸,胳膊横勾着他的脖子:“那回家试试看吧。”
家自然就是她的那个家,想当初真是脑壳坏掉了,买了回来,你说有那么多的钱去住更好的房子不好吗?她真是个水包。
脑子里都是水。
人就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北,就算是一颗白菜也有白菜的尊严,你说她不如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不服气怎么办?她也是小姑娘来着。
衣服的带子真不是她自己搞掉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玩性感,相反的还有些讨厌,翘着腿,自己也不说什么,就眼神迷离的看着江北,江北坐了一会,随即整个人将她扛了起来,霍一路则是一脸嘲讽,老娘我比黄花菜还嫩呢。
人的身体呢,大体都是差不多的,除了胖瘦不一样,你觉得能有多大的分别?别人有的她也有,别人没有的,她肯定也就没有了,大家有的都是相同的,一件事情做一百次和做一次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那做一百次靠的也不是冲动……
等等,当她这话没说好了。
我靠!
霍一路就觉得自己的腿其实有些时候真的挺碍事的,但架不住家里有个能把她的腿择来择去的人,之前没有过亲密接触,因为那一段她实在太惨了,没有心情,想必他口味也没有这样的重,两个人的身上都有汗,她自己的她闻不到,江北的味道很好闻,他哪怕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身上也会清清淡淡的。
江北倒吸了一口气,离开眼前的人,后面上觉得火辣辣的疼,瞪了她一眼,霍一路裹着被子枕着手臂看着他,能活动的那条腿特别利索的勾着他的小腿,他的视线下滑,看着那条腿在他腿上滑来滑去的。
“做什么?”他问她,自己倒是没有再动。
“一个男人的皮肤比我都好,不觉得这是耻辱吗?”一路的脚似乎摸上瘾了,来来去去的就是不肯停下,江北抓住她的脚,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她欣然的享受,脚而已嘛,你喜欢摸就摸个够吧。
江北低着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一口,霍一路只觉得浑身发麻,不是感动的,而是恶心的。
她现在是相信了一些话,如果一个男人想要讨好你,真的是太简单了,除了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更加不能相信男人的恶心,她想要拿回来自己的脚,结果现在狼狈了,因为脚在他的手里,他不肯放手,霍一路的脚就横劈叉着。
“放开啊。”
江北的手缓缓的摸着,她的鸡皮疙瘩持续的起,掉了一地,越来越觉得这人没节操,没下线,完了吧扒开皮里面的内容太丰富,丰富的她一口完全吞不下去。
乌漆墨黑。
江北就拽着不放,她挣扎起来想要救回自己的脚,结果被他那么一提,整个人就有点滑稽,她现在胖了,罩杯就跟着大,打了水一样的鼓起来,这还真不是她自己追求的,也很无奈,好的就是大起来的只有罩杯而已,看起来人不是很肿,不然一个大奶路姐,讲出去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气喘吁吁的救了半天,干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拽吧,霍一路豁出去了。
江北去了浴室回来又拿了一条毛巾,帮着她擦了擦,这种工作他做起来一向都是很顺手的,她就不行了,没干过,这种业务不熟练。
脚丫子依旧不肯安分,用脚趾去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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