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好生奇怪,“你一点都不在乎德音的感受?再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王爷嘴快,“谁跟她一夜夫妻……咳……”说完大口喝水,呛到了。
“报……”福央紧急闯入殿中,跪在内殿门外,“王爷不好啦!王爷不好啦!”
连城气得断眉一拧,“什么事瞎嚷嚷!本王好得很!什么叫王爷不好了?”
福央擦把汗,“老奴口误,不是王爷不好,是忠晋侯爷不好,要领着妹子告御状去。”
连城慢慢悠悠回道,“让他告去!本王敢写休书,就不怕他告!最好闹大点,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荆北王府和他忠晋侯府再无牵扯!”
福央见王爷不急,也就顺了口气,“那老奴这就去预祝侯爷告御状成功。”
连城朗声大笑,“去吧!对了,记得把德音的陪嫁全部扔出去。咱荆北王府不占人丝毫便宜!”
福央又擦了一手汗,去了。王爷啊王爷,您这把玩得有点大,光那些陪嫁值好些银子呢。咱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朱渔也觉得王爷疯掉了,这是把荆北王府往死里带的节奏啊。虽然她归属感并不强,但耐不住这厮一口一个:王府是你的家,本王是你的夫君。
潜移默化之下,她也顶顶不愿王府出事。想想王府若是被查封,这男人被砍头……呜呜呜……天大地大,她该带着儿子去哪儿混饭吃?
却是瞬间,朱渔望着面前俊朗男人满含笑意的眼睛,冲口而出,“王爷下的棋,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死什么生?”王爷觉得自个儿的王妃好有学问。
一刹那,朱渔明白王爷的思路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把自己逼上绝路,只有让皇帝认为,荆北王爷根本不可能有造反之心,方能保住性命。
她已经想到关键之处,“下一个便轮到凤盈夫人是吗?王爷再撇清和正安侯府的关系,如此一来,王爷一身轻,就剩下无依无靠没什么作用的和亲公主。”
谁知王爷摇摇头,“现在皇上哪有空来管本王?他连朝都不上了,整日炼丹准备升天。”
朱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连城淡淡道,“不然,你以为太子殿下到咱们王府来是为什么?”
“为什么?”朱渔不懂。
他想跟她讲解,却又觉得没必要拿这些事来让她烦心,便摇摇头,莫测高深的样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朱渔这才发现,意气风发的王爷穿着一件质地轻薄的白色衫子,风从窗外吹来,衫角轻扬起。他全身上下,除了那道断眉依旧霸气凌厉,倒真正像个温存干净的美少年。
西凌国史上最英俊的王爷,当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很难让人猜出实际年龄来。面瘫凝重时,再加之征战沙场薄染沧桑,会让人以为他应该有了点年岁。最起码,二十六?或者二十八?
却是此刻,他面如冠玉,勾起唇角,以及眉间漾起的某种温存和诚挚,令得朱渔失了好一会儿神。
珍珠来报,“德音夫人在星月殿门口摆开架势要自尽,想最后见王爷一面……”薄情的王爷很冒火,“要死滚远点,哪那么多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