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珍珠说过不能惹公主生气,便闷闷的,“你母国使节团现住在荆北驿馆,准备接你回岩国过年节。”
朱渔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抓住王爷的袖子,“你,你答应了?”她不想走,不想离开王府。
她这拖儿带女的,一旦回到岩国,又是一场硬仗。她累了,只想跟孩子们安安静静生活,不想再颠簸。
王爷深深望进她的瞳孔,“明安,本王把心都掏出来给了你,还是留不住你吗?”
“……”什么跟什么?朱渔眼睛冒星星。
她的紧张颤抖看在王爷眼里,成了一种兴奋。他压抑得很辛苦,“如果,明安真的想回家过成亲后的第一个年节,那就……等本王从京都回来亲自送你回去。”
“啊?啊!”朱渔凌乱了,“王爷要去京都?什么时候?”
王爷忍着发火忍得真是辛苦,“明安,本王去京都,你就那么高兴?”
“……”朱渔又两眼冒星星。
婢女进来报,金林求见王爷。
朱渔望着连城离去的背影,失了好一会儿神。她琢磨刚才王爷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也不想让她回岩国?
她将怀里两个孩子交给珍珠,巴巴追出去,已不见了王爷的影子,倒是碰上抱着孩子过来的凤盈。
“给王妃请安。”凤盈见过礼后,一脸关心,“听说昨晚有刺客,王妃身体可还好?”
“好呢,死不了。”朱渔懒心无肠回应着,伸头一瞧凤盈怀里的娃娃,吓一跳,“咦,修儿的眼睛为什么黄成这样?”凤盈只是低头垂泪,身后的喜鹊代回话,“昨夜已经这样了,夫人当时想把小少爷送到王妃这边来,却听说王妃遇刺就没敢打扰。后来夫人命奴婢唤了曾大夫看诊,曾大夫说是小儿黄病,开了些药吃,可到
现在也没见好转。夫人心急,便抱小少爷过来求王妃寻法子。”
朱渔伸手接过连修,翻了翻眼皮,又按了按他的肚子,“曾大夫没说错,的确是小儿黄病。”
医书上有记载,黄病就是黄疸病。
“可是药吃了不见效,还请王妃再帮忙看看。”凤盈这两天没事总抱着孩子,似乎也抱出了点感情,“我看着孩子病成这样,心里急呢。”
朱渔将凤盈等人领进内殿,决定用针灸帮孩子治病。
珍珠心疼坏了,“公主,您自个儿身体都没见好呢,怎么又忙上了?”
“不要紧,孩子病了,拖不得。”
珍珠心一横,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奶妈,挺身而出,“公主,让我来吧。”
朱渔一愣,随即笑道,“好。”
凤盈怀疑的,“珍珠,你到底行不行哪?”
珍珠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低头白了一眼,“行不行也得试试啊,谁让你孩子病了不找大夫,还要抱到星月殿来。赶明儿咱们星月殿是不是得挂块‘行医济世’的牌子了?”
喜鹊气愤,“王妃还没说什么呢,轮得到你珍珠埋怨么?”
眼看就要吵起来,朱渔只得摆起架子,虎着脸,“你们是当本公主死了吗?”
珍珠闭嘴,喜鹊也赶紧跪下。凤盈胆子小了,生怕惹到王妃被赶出王府,一把抢过连修在手……